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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应该姓宋吗？大家族秘辛很多，云生识趣地没有多问。
方唯宋笑意淡了三分，礼貌却不过分热情，是正常的社交距离，他对云生点点头，还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你好。”
云生微微扬起头：“你好。”
方唯宋一身黑t浅棕色运动裤，青春气息洋溢着：“谢谢小叔叔送的头盔，那我先去找我爸了。”
宋星河点了一下头，给云生补充：“玩赛车的。”
“难怪收到头盔那麽高兴。”云生呆呆的，完全是脱口而出。
宋星河低头看了他几秒，擡手叫住路过的侍者，从托盘上取下一杯果汁塞到云生手里，说出的话意有所指：“趁着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去找点东西吃，不用不好意思，尽量呆在这个楼层。”
云生端着果汁，目测宋星河去的方向是人群簇拥的地方。
他收回视线，肩膀被拍了一下。
云生转过身，有点不知所措，蒋靳然自顾自地将手中的红酒和他的果汁碰了一下，有一部分撒出来，溅到果汁里。
“方才没怎麽注意到你不好意思，你和宋星河是什麽关系啊？”
担心了许久的问题终于被问出来了，云生摸着裤兜里的手机，底气不太足地回答：“我是他的助理。”
如果蒋靳然要问一些私人问题的话，他就以宋星河不让说为由拒绝掉，规避一些麻烦。
蒋靳然盯着云生看了一会儿，噗呲一声笑出来了：“你不知道吗，御景是不允许助理秘书进来的，楼下有专门的等候厅。”
“而且你这身是伴侣服，和他那套是同系列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宋星河今天的伴了。”
说谎还没超过一分钟就被当面戳穿，衣服也不知不觉间上升到和宋星河一个档次，云生手忙脚乱地把果汁放到就近的桌子上，怕拿不稳当泼到自己身上。
蒋靳然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反应，接着问了一个几秒之前云生还尚有应对措施的私人问题：“你们住一起吗？”
你们谈上了？
“哇，两个小可爱在聊什麽呢，带我一个呗。”
程衍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穿的人模狗样，往两人中间一站跟拉皮条的似的。
云生不动声色后退一步，企图逃离这个接不下去话的场合：“我去别的地方转转。”
程衍挑眉：“你和他说什麽了？”
蒋靳然抿了一口红酒，眼中流露出醉意，答非所问：“好像和我分手之后，他的眼光就变得很差。”
程衍突然开口：“你其实根本没自杀吧，聚会玩嗨了酒精中毒，然后借着住院卖一卖惨，兴许人就回心转意了呢。”
“对啊，你也看到了，他不是心软的人。”蒋靳然身体晃了一下，喃喃道：“我比较好奇，他这辈子会栽到什麽人手里。”
云生围着长桌走了一圈，看似路过实则动作隐蔽地兜满一盘子甜食，小偷似的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了，拿起一块蓝莓蛋糕低头咬着。
一边吃一边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几乎人手一个酒杯，衣着华服，觥筹交错的宴会只有他格格不入。
云生想到了跟着大人去吃席的小孩子，只需要填饱肚子就好。
“就猜到你在这里。”
云生正塞最后一块甜点，突然被发现他紧张地用力推进嘴里，仓鼠一样两颊鼓起，看见来的人是江尧，呜呜呜地想打招呼。
在这里江尧算是他有话可聊的熟人了。
江尧唇角微勾，在他身旁坐下，递给他一杯白开水：“看你半天了，吃这麽多不噎吗？”
他说这话时侧着身，和云生挨得很近。
“加个微信吧。”云生放下杯子，献宝一样拿出一部手机：“我可以用手机了。”
只说可以用，没说自己有手机了，他从没把手机当成自己的，也没有设置密码，云生深谙不是自己的房子没有权利上锁。
因为不是自己买的，云生脸红地看着江尧，打算实话实说：“我们的聊天记录可能会被第三个人看到，你会介意吗？”
“不介意。”江尧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轻声问他：“是宋星河买的吗？”
云生下意识朝宋星河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这和开了别人的车出于炫耀被当场抓包有什麽区别，云生羞耻地低下头：“是的。”
江尧跟没注意到他的不自在一样：“我能看看吗？”
云生没什麽防备地把手机给他：“你好像知道我一定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什麽？”
江尧仔细地看了一圈，不出意料地发现了被拆卸的痕迹，稍微专业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宋星河根本没打算遮掩对云生的监视，只不过云生发现不了而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