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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片刻薛崇渊就恢複了力气,甚至无需费多大力气就夺下了明瑛手中的碎玉。

滚烫的身体落入他怀中,薛崇渊才慢条斯理地说起:“明灏如今就在宫中;只要你愿意的话,以后就让文侯、宣阳夫妇照顾明灏,等明灏长大后我会册封他为王爵。我与思远兄情同兄弟,绝不会因为明琂而牵连到明灏。如今明琂已死,我也可以不追究他意图通敌叛国的罪行,为他追谥厚葬。”

“你说我二哥通敌叛国,证据呢?就凭着几页书信,和驿人的证词?”明瑛满怀恨意地质问。

“人证物证俱在,这难道还不够吗?他与南楚皇太弟,还有密令王子的往来信件都被截到了,怎麽不算是证据了?”薛崇渊觉察到自己的语气强硬了几分,才放低了声音,“阿瑛,我知道你很不愿意相信你,我也不想相信的。他是你的二哥,我也曾将他当成亲兄长一般看待。只是他这次,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这话说得似也情真意切,却并未有几分真话在内,不过是编出来哄着明瑛而已。

明瑛只是推开薛崇渊,就起身在地上跪下俯拜:“既如此,便请陛下赐明瑛死罪。明琂若有通敌之举,明瑛必是从犯无疑;恳请陛下秉公而断。”

殿内铺着地毯,明瑛依然能感受到地面的寒气涌入他的体内。

薛崇渊似是正要起身说什麽的,明瑛身子一歪就晕倒下了。

这一遭明瑛又是重病许久,薛崇渊便让已是下嫁文侯方衡筠为妻的皇妹宣阳长公主薛宁带着明灏入宫探病。薛宁从前是很活泼娇俏的小姑娘,成亲后也端庄稳重了;听说明灏被留在前殿没有过来,一袭青裳的薛宁行色匆匆而来,候在外边的宫侍遥遥望见宣阳长公主便跪下叩迎。

她背过身抹了抹泪,才在明瑛床边低声说:“灏儿在我身边,我会照护着他的。陛下,陛下说日后让灏儿到宫学去读书,我会想办法劝陛下改变心意的。”

“谢谢你,但也不必了。”明瑛艰难地说着。

薛崇渊让宣阳长公主抚养明灏,这般安排的用意就是用明灏作人质牵住明瑛。

明瑛最疼爱的,就是这唯一的小侄儿。

薛崇渊不会让明灏脱离了他的掌控,也便不会被宣阳长公主轻易改变了主意。

那段时日明瑛便在仪兴宫养病,有时宣阳长公主也会入宫;他虽不能见到明灏,却也能知道明灏安好。

直到明灏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宣阳长公主也许久未曾进宫了。

薛崇渊不许宫侍提起,只说近日宣阳长公主府上忙碌。

明瑛躺在榻上半睡半醒的听见有人在床边向他告别,说他即将要走了,让明瑛万事珍重。猛然惊醒后明瑛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麽,掀开被子就起身往外面跑;宫侍们都拦着他,回头时他看见薛崇渊就从不远处走来。

在宫侍都俯身行礼时,明瑛拔下其中一人的钗簪抵在颈脖上,说他要见明灏,否则便血溅当场。

“好,你放下钗子,我便带你去宣阳府上。”薛崇渊终究是点了头。

第08章 第8章

明瑛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才从遥远的梦中醒来。

屋里燃着一盏昏黄的灯,门窗都密不透风地紧闭着,草药的气味在屋里闷着。

这是何处?明瑛仍是觉得脑子一片浆糊,勉强支撑着起身,就觉得如同筋络寸断般剧痛,只稍轻微的动作就觉得冷汗渗渗。

烛火映出屋外的人影,明瑛盯着那抹黑影看了很久,才看见他推开门进来,那抹黑影最终变成了薛崇渊。

“你是想把我困死在这里?”明瑛没有力气和薛崇渊争吵,看见他在床边坐下,又掩唇低咳了两声。

薛崇渊只是给他递了一块绢帕。

似有似无的幽芳从绢帕蔓散开,明瑛骤然觉得一阵恶心,尤其是薛崇渊身上熟悉的气息,令他觉得毛骨悚然。

“你先好好歇着。”薛崇渊不动声色地抚了下他的后背,就被明瑛避开了。

听见薛崇渊起身离开的动静,明瑛摸索到别在袖口的钝针,用针腹在穴道浅刺。

坐在床边闭目半晌,他就感受到时有时无的晕眩和轻微的疼痛。再睁开眼,清明的世界已是变得模糊,似又变成了灰蒙蒙。

眼睛很酸涩,就像再次被和世界隔绝。

明瑛起身朝模糊记忆中的门的方向走去,没走出几步就被看不见的东西绊倒了。

前额磕到尖锐的角上,粘稠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下来,血腥的气味在屋里弥漫开。

门再次被人推开,同时响起的是薛崇渊的声音:“阿瑛?”

明瑛捂着前额的伤,意识模糊的被薛崇渊抱起来,一边吩咐外边的侍从去请大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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