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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雅摸着陈长歌的小脸,伸手在车门的按钮上,按下两边的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问:“现在好点了吗?”
“嗯。”陈长歌感受着春风的凉意,头脑瞬间清醒了一点,说,“我还是不挨着你了,感觉有点热。”
说完,陈长歌擡头,身子往旁边靠了靠,拉下薄款外套的拉链,把外套往两边扯,说:“是不是穿多了啊?感觉,只穿里面这件卫衣就行了。”
秦君雅侧身帮陈长歌解开安全带,让她把外套脱下来,伸手接过外套搭在车座的扶手上后,又把安全带给她系上。
“可能是你还没适应穿衣服的感觉。”秦君雅用手背探了探陈长歌的额头,感觉体温正常后,说道,“我也是穿着两件,我的西装外套比你这件还要厚一点。”
“家里还是不开恒温了,先让你适应一下正常的温度。不然,等夏天到,你又要不出门了。”秦君雅伸手拉开前面托台下方的抽屉,取出一个纸杯,放在抽屉下面的镶嵌式小型饮水机下,让它自动感应的接了半杯温开水。
“来,喝点水。”秦君雅拿起纸杯递到陈长歌的嘴边,慢慢的喂她喝水。
等她喝完后,秦君雅又从前面托台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软纸擦了擦陈长歌的嘴角,轻轻说道:“你要不要去后面的小床上躺会儿?”
闻言,陈长歌立刻挨近自己座位的右边扶手,双手捂着卫衣的领口,说:“才不要,我对所有车的后面都有心理阴影。”
秦君雅看着她表现出的抵触,想了想,轻声问道:“所有的车?但我们只有过一次,就让你这麽抗拒?”
怎麽可能只有过一次,陈长歌刚想张嘴反驳,突然想起,眼前的是二周目的秦君雅,之后的几次都是在未来的那条时间线上发生的。
咦,既然是未来的事儿,那就说明是现在还没做过的,那就让它永远都不要发生了。陈长歌心里想到。
她偷瞄了一眼前面隔挡住的驾驶室,脑袋凑到秦君雅的耳边,轻声却严肃的厉声道:“我警告你哦,以后这种,你想都不要想。”
“嗯,继续保持这种态度。”秦君雅很满意小姑娘此时的语气和表情神态,鼓励道,“尤其是对着外面那些陌生人,或是半生不熟的外人,以及比较熟的旁人,就要这样子跟那些人说话。”
陈长歌被这话气笑了,她学着秦君雅工作时的姿态,做出山寨般生人勿进的冷漠。
她把眼睛瞪的溜圆,从而表现出她心里想象中的兇狠。陈长歌面无表情的瘫着个脸,很不满的说道:“我现在是在跟你很认真的平等的在对话,秦君雅,你的态度要严肃一点,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
“嗯。”秦总裁把嘴角一直含着的笑容收敛,她一脸冷峻的和陈长歌对视着,目光冷凝成无人可挡的锐利的猎猎锋芒,仿佛在看着一个企图沾染权柄的异端。
她的红唇轻啓,明明没有厉呵,但声音却自带一股上位者独有的威严和逼迫,“我真想时,你,反抗的了吗?小家伙儿!”
陈长歌被此时冷酷无情的秦君雅,那无形的压迫和逼人的气势,以及那显现出的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姿态和眼神吓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她整个人颤颤发抖的缩在座位上,哭道:“你,你欺负我!秦君雅,你个渣女,我这麽爱你,你竟然对我这麽兇。”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还是你开始嫌弃我了?我就知道太容易得手的,肯定就会不珍惜!你个恶人,你竟然,竟然还想搞.强.制.爱。”陈长歌被刚才秦君雅冰冷的眼神杀,惊吓的语无伦次道,“果然,能当总裁的,心都是黑的!”
看着一旁座位上哭的缩成一团的小可怜,秦君雅的眼眸里透着无奈却更多的是心疼,她伸手把前面托台上的纸巾盒整个端下来放到自己车座的扶手上。
抽出好几张纸巾后,秦君雅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站起来,坐到陈长歌的座位扶手上,倾身搂住哭的惨兮兮的小姑娘,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柔柔的轻语哄道:“乖!不哭了,等下呼吸又要不畅了。”
“怪我,都怪我,怎麽能对你这麽兇呢!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嗯?”秦君雅捧起陈长歌的小脸蛋,反手又从纸巾盒里抽出好几张纸巾,抵在陈长歌的鼻子前,说,“醒醒鼻子。”
陈长歌眼里含泪的哼了哼鼻子,又扬起头,让秦君雅把她脸上的狼狈擦干净。
“我刚才,你看我的眼神,好恐怖啊!我都感觉,你好像杀过人一样。被你那麽盯上,我就感觉,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害怕,我的心也在那里疯狂的让我远离你。”陈长歌还没从刚才秦君雅那充满杀意的眼神里脱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