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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话筒的时候,两人指尖相触,他擡眼看向熟悉的温柔眼睛,这才露出个真情实感的笑容。

像过去每一次那样从中间的走道走上去,站在安好了电脑的位置前面,摄影师举着相机跟着他。

看着他环顾场馆,再看着他低着头熟练地将外设安装好。

木惊蛰想着自己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了。

将外设安装好之后,他安静地坐了下来,手没有放到外设上,只是看了看周边的空位。

过去四年,无数次的落座。

这是唯一一次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队友,也没有对手。

他举起话筒放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于是他问:“你们想看我打一局单人四排吗?”

观衆不明所以,还是配合地回答:“想!”

“那挑人组排呢?”

答案还是一样的,声音却大了些。

他却将键盘轻轻一推:“那不打了。”

“......”

听着观衆们的乱七八糟的骂声,木惊蛰叹着气:“我是真的一时兴起,就想见见你们,所以什麽也没準备。”

现场有片刻的安静,他们看向那个坐在台上的人。

似乎这四年来,没有任何改变。

木惊蛰说出的字句都很清晰:“我本来是想和你们聊聊天,来点儿你问我答之类的互动,可是看到你们,我又不知道自己能回答哪些问题。”

“所以就直接通知一下吧,Sunset退役了。”

“就这个事,不是大事。”

“很抱歉让一些外地的朋友这麽急着赶过来却就听到一个这样的消息,也很抱歉占据了公共资源,扰乱了交通秩序。”

“......”

台下的观衆猜到了不同寻常,可是听完了木惊蛰说的话,望向他的时候,神色里仍旧是难以置信。

一开始谁也不愿意说出那两个字,直到木惊蛰亲口说出来。

“退役。”

木惊蛰说了很多话,可是粉丝们,包括他自己,都只听到了这两个字。

说完话之后,整个场馆都开始喧闹起来。

木惊蛰将话筒放在外设的旁边,对这个才跟了他大半年的外设其实没有什麽特殊感情,甚至还会让他反複想起来替换的原因,可是他还是伸出手指一寸一寸地抚过键盘,最后撑在桌子上。

眼神透过眼前的事物,落到记忆里某些特定的瞬间。

第一次吃鸡,第一次上场,第一次世界赛,第一次冠军。

这些瞬间存在于他记忆里的角落,过去一个月似乎旧事如天远,可是现在甚至都不需要刻意去想。

他艰难地移开视线,沉默着擡头看向前方灯光打下来的地方,那是金色雨的来源地。

是每一个电竞选手的起点和终点。

他的头发自两边散开,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睛,和眼里的水光。

周遭的嘈杂都消失不见,他再看了一眼台下,朝他们轻轻地摆了一下左手,无声地说了一句再见。

外设留在那里没有带走。

什麽话也没有再说,只剩下一条冰冷的公告。

选手Sunset,在此时此刻,由自由人真正成为了自由人。

所以年少成名的代价18

看到热搜的木惊渔第二天才得空和辛月白一起赶到辛月白给辛阳和买的公寓门口,敲门半天都无人应答,她索性站在底下沖楼上喊起来:“小七,跟我回B市吧,爸妈也都回去了。”

没有任何回应。

木惊渔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立刻掏出手机拨打木惊蛰的电话,无人接听,冰冷的机械女声在空蕩的院子里面回蕩。

辛月白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还是觉得给辛阳和打电话比较靠谱,掏手机的同时还不忘信誓旦旦地跟木惊渔保证:“放心,小元肯定没小七这麽不靠谱。”

同样无人接听。

木惊渔和辛月白面面相觑片刻,同时蹦出一句话。

“两个人都一样不靠谱。”

坐在飞机上的木惊蛰和辛阳和同时打了个喷嚏。

辛阳和偏过头皱眉问木惊蛰:“你感冒了?”

前几天正是深秋入冬的换季时节,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木惊蛰摆着手:“我没生病,我觉得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还有你,你不也打喷嚏了麽。”

辛阳和想到什麽,低声问木惊蛰:“你没和叔叔阿姨讲你跟着我去M国的事情?”

木惊蛰:“......”

他真的忘了说了。

主要是这四年都没和他爸他妈联系过,所以就算有什麽事情要做或者有什麽地方要去,他也并没有和家长报备的习惯。

他挠了挠脸侧,语气犹疑:“他们应该知道我是去M国做手术吧,不讲应该没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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