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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去夜爬的计划因为张垚导航导错了最后变成了夜游海滩。
远处的灯光混着近处的海浪,夜色深沉,显得静谧又温柔。
五个人本来只是任由海浪沖刷脚上的沙,直到宁静被打破。
“啊——我要赚大钱——我要娶鑫鑫——”张垚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下来张开手臂朝着大海吶喊。
“我想睡觉——”徐秀紧跟着喊。
“你们是不是有病——我要升职——”余周夜双手放在嘴边憋红了脸。
“我要拿冠军——”木惊蛰看着他们觉得很有意思,兴致上来了也跟着喊了一句,又补充一句,“我会等你——”
四个人齐刷刷看着满脸都写着抗拒的白柯。
然后四个人异口同声替他喊了一句话:“幼稚——”
笑声给夜色增添了特性。
这注定会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夜晚。
五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躺在海滩边的木地板上,一直聊到了天空的边际逐渐泛白。
“欸,我记得这块离机场很近,再去追一下鑫姐吧。”徐秀突然开口建议,其他几个人也表示赞同。
只有张垚轻轻地摇了摇头:“在我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前,我不该再去打扰她的正常生活。”
“为什麽?你不喜欢她了吗?”徐秀继续轻声问着,木惊蛰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看了徐秀一眼之后又收回了目光。
“正是因为喜欢她,才不该继续耽误她。”
“如果不再有这些破事,我会再去追她一次、无数次,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先这样了。”
“自己都过得乱七八糟,总不能让她的生活也这样吧。”
木惊蛰听着这些话,内心微微触动,眼角也有泪渗出来,落入木板的缝隙之中。
不论是他还是辛阳和,都抱有这样的想法吧。
在一切都未安定之前,怎麽能让你将我当作此心安处。
总得干干净净,才算得上是我心归处。
四年里的某二部分9
这场从夜游到追赶冬天日出的突发奇想,结束于张垚忽然异常僵硬的右手手臂。
余周夜开着车,频频从车内后视镜观察脸色惨白的张垚。
白柯在一边皱着眉看手机上关于职业选手手伤的各种帖子,徐秀一连声问了很多问题,张垚只是摇着头说没什麽大事。
木惊蛰直接打电话联系上转来S市任职的华医生,愣是把还在睡觉的华医生喊清醒了。
见木惊蛰也一脸严肃的样子,张垚只好说出了自己的手伤实情。
说完看着四人凝重的表情,张垚笑了一声:“都这个样子干什麽,谁家职业选手打这麽些年没点职业病?”
“怎麽不早说。”徐秀低头吸了吸鼻子,“又不是绝症。”
张垚伸出手轻轻推他一下:“盼我点好行不行?”
“变严重是最近的事情吧。”挂了电话,木惊蛰回头看着张垚说,“打决赛的时候都还没这麽明显。”
“原来还是看得出来。”张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决赛之前打了封闭,还好没有拖大家后腿。”
“打了封闭......那程经理知道对吗?我们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徐秀语气里有点抱怨和不满,“你现在才跟我们说这件事。”
张垚不知道该回些什麽,眼看着医院到了,车停稳之后就连忙急匆匆地拉着木惊蛰催他快带他去找专家看手伤。
看起来挺急于治好自己的手的样子。
这一检查和诊疗就是一上午,四个人的手机都被程双和工作人员的电话打爆了,但是谁也没有接。
还是医院有路人认出了他们,偷偷拍照发到了网上,看着医院的背景和照片里缺失的两个人以及没有原因就推迟的活动,有些心怀不满的人就开始了他们的推测,甚至还有直接从现场赶往医院的。
余周夜一直关注着网上的这些事,当机立断地将木惊蛰喊出了病房,让他们三个跟着他一起先回基地。
可还是差点被堵在了停车场。
木惊蛰走在最后,本来他只是低着头闷不做声地準备上车的,身后却忽然沖过来一个人狠狠地拽了他一把,他反应极快地扭转过身子背对着车,当年打架的习惯差点让他下意识对着那个陌生人一脚踹过去。
想到那是规则所不允许,木惊蛰硬生生地往后踉跄了一步,背部撞上了车子。
“怎麽了?!”听见异响,徐秀和白柯都要下车,却被木惊蛰伸手按住了车门。
他刘海有些过长,却没遮住此时此刻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兇狠和嫌恶。
“喜欢拍是吧?”木惊蛰指着那人,往前跨一步準备抢那个对着他拍的手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