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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直播的这几个月来他参加的集体活动总会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或者意外中途叫停,但是他这是第一次觉得超管这麽通人性。
四人只好被迫上了战场打枪战。
一直到淩晨两点才下播的木惊蛰揉着酸痛的肩膀,起身往外走,打开门就看见趴在地上擡头看着他的活活。
他正要弯腰抱活活,就被人一只手截胡了。
辛阳和一只手搂着活活,一只手递给他一杯温水。
木惊蛰一边想着这水剌嗓子一边仰着头给自己灌了下去。
看着他很乖地喝完水辛阳和才露出点儿笑意,声音却还是淡淡的:“昨天发烧,今天还这麽敬业。”
木惊蛰抓着还温热的玻璃杯,跟着他哥冷漠的背影往楼下走,没敢吭声。
照例给活活和木惊蛰安排好夜宵之后,辛阳和没像以往一样陪着他们一起坐在餐桌边上,而是走到落地窗接起来电话,声音也压得有点低。
他们其实很久都没有避开对方接电话了,木惊蛰也不是什麽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电话和他有关系。
他端着装着炒饭的盘子往辛阳和那边挪了一步,他步子很轻,可辛阳和还是往他这边看过来,发觉他的举动之后也没有继续刻意降低声音。
“这件事尽快查清楚,我不希望是和以前的事情有关系。”
“就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那就这样。”
木惊蛰一勺一勺地挖着炒饭放进嘴里,有些食不知味,这样的辛阳和对于他来说并不算陌生,事实上只要不对着他,现在的辛阳和很多时候都是这样的。
冷淡又疏离。
以前的辛阳和不是这样的,活活不知道什麽时候蹭到了木惊蛰的脚边上,他伸出一只手去摸活活的下巴。
辛阳和挂了电话走过来,近乎是变脸一般,带着温和的宠溺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猫。
木惊蛰转头嫌弃地开口:“辛阳和,你再这麽喂它真会胖过头了。”
“那多喂喂你,喂这麽多也不见你长点肉。”辛阳和接过他手里的空盘往厨房走去,“去喝点水,别喝冰的。”
“知道了,真啰嗦啊你。”木惊蛰看着他的背影,像以往那样对话。
眼中也带上笑意,不管现在的辛阳和是什麽样,至少在他这里,永远都是那个小元哥哥。
哪怕他们之间有着缺失彼此陪伴的四年,他也相信,他对他从未改变。
唱了一首定情之歌
大一寒假,辛阳和以及辛月白都留在了B市,兄弟俩默契地将那个岌岌可危的家交给了要断一直没断成的父母。
“还好都成年了,也不需要他们争什麽抚养权了,说实话,跟着谁我都真的不太想啊。”辛月白瘫在沙发上,边上还有两个大行李箱,他才从机场赶过来,喘口气就跟弟弟聊个没完。
辛阳和默默地转头看了一眼辛月白。
辛月白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然后恍然大悟,十分惊恐:“完了完了完了,你还没成年。”
“十七都还差半个月。”辛阳和淡定地补充。
辛月白从沙发上蹦起来,在辛阳和周围踱步转圈:“就妈那麽喜欢你,她肯定要争你的抚养权然后把你带出国的,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辛阳和其实跟谁都无所谓,但是他现在还不想出国。
只要一想到木惊蛰,他就根本不舍得离他那麽远,隔着手机的念想太过飘渺,不足以安抚他躁动的心思,不足以压抑他愈加明显的情意。
思及此,他看着在客厅走来走去的辛月白,几乎压制不住的焦躁开始展露出来一点,他嗓音淡淡地开口,殃及池鱼:“大哥,消停点行吗?”
辛池鱼瞪他这个弟弟一眼:“哥这可是舍不得你,太没良心了吧。”
辛阳和靠在沙发上,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妈和我在小提琴这件事上,分歧挺大的,她应该不会想着把我带走的。”
辛月白自然也知道那时候辛阳和出国的事情,闻言点点头,拉着行李往楼上走:“希望是这样吧,但是妈的想法,从小到大我都没搞懂过。”
辛阳和坐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弹,他心里没有底,甚至隐隐约约有点不好的预感。
门口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木惊蛰探头进来往周围看一圈,见只有辛阳和一个人才咧开嘴沖他笑:“哥,辛大哥呢?”
辛阳和看到他的那一刻,躁动的一颗心倏然平静下来,声音温温沉沉,还带着笑意:“他在楼上,你过来。怎麽鬼鬼祟祟的。”
木惊蛰听见辛月白已经到了,没来由地又生出那种被打扰的感觉,完全没有自己才是客人的自觉,摸到辛阳和旁边失落地也瘫在沙发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