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清气血翻涌,眼眶瞬间通红,“璃榆,你——!”
一口郁结之气未上来,整个人直接昏厥过去。
这场生辰宫宴,就好似一场闹剧,不欢而散。
因害怕蛊虫出事,璃榆特意叫来了先前的老妪,在查验过手腕上的红线后,跪着连连贺喜,直言事已功成。
胡太医诊脉后,也只说是一时气急,至血气不通,扎两针缓解疏通,便会无碍。
璃榆这才稍稍缓了心神,但为了彻底安心,命人拆了金锁链,一直守在榻旁等人醒过来。
“君上?”
南清安抚着有些闷的心口,醒过来第一眼便瞧见伏在边缘的璃榆,张口轻唤了一声。
璃榆忍着心中难以抑制的雀跃,小心试探性的问道:“清儿醒了,可觉得有什麽不适?”
“胸口有些闷闷的,妾身这是怎麽了?”
自称不再是“我”,意味着对方意识里承认自己君后的身份。
璃榆眼中都是喜色,“那个唤作虞榷的宫人吾已经将她罚去了清水庵吃斋念佛,清儿莫要再生气,免得伤着自己的身子。”
“嗯?”南清眼神变得疑惑,不解对方说的是何意思。
她不是在生辰宫宴上吃酒,好像还和君上发生了龃龉,争吵过程中昏了过去,这会儿怎麽告知她是有宫人沖撞她?
且她素来不会与宫人计较,又怎会生气,愈发的不解,而且她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似乎遗忘了许多东西。
见南清听到虞榷的名字也没什麽反应,而是一脸的疑惑,璃榆便已经确信,眼前人在蛊虫的作用下,已经将人彻底从心里摘干净。
为了不想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璃榆直接起身抱住对方,“此番生辰让人扫了兴,待过些时日,越国战事停歇,吾带你去香山温泉。”
南清有些迷糊,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第62章 疑惑
“君上,妾身怎麽感觉忘了好些事?”
南清轻按太阳穴,思绪有些混乱。
“忘了就忘了,能忘记的许是些不好的事情,清儿莫要胡思乱想,若是觉得累了,就再睡会儿。”
“嗯,好。”
璃榆小心翼翼将人扶着躺下,待确认对方熟睡后,出了内殿。
外面之筠、之阙一直静候着。
“日后好生照顾君后,谨言慎行,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你二人应该不用吾多言吧。”
“奴婢谨遵君上旨意。”
瞿嬷嬷端着梨汤往这边走来,得知南清已经再度歇下,便没有进去,而是让璃榆喝下。
又遣退之筠二人,眼神中多是忧虑,“君上这般欺瞒,一朝事发,君后只会更怨恨君上。”
“嬷嬷,我不在乎。”
璃榆将梨汤一口闷下,心里的燥意散去不少。
“如今她的记忆里只有我,情蛊在时间的推移过程中,只会让她越来越依赖我,直至完完全全爱上我,十年也好,半年也罢,哪怕只有一个月,只要她满心是我,便足矣。”
瞿嬷嬷眼睑微阖,她很了解璃榆的性子,一旦尝到了甜头,又怎会甘心只做短暂的美梦。
轻叹了口气,端着玉碗退下。
入夜,长梧宫。
苏晚意还在核对今日宫宴余下东西,因举行到一半就因帝后的离场而结束。
此刻的她颇有些焦头烂额,还未做出来膳食,多出来的食材和茶水,能暂时存放的就搁置起来,不能久置的还得抓紧时间给各宫分发下去。
不然就是铺张浪费,而这其中该分多少都是有讲究的,不免头疼。
疲惫的转了转脖子,鸣玉看着有些心疼,拿起撚子将油灯灯芯往上提了提,“娘娘莫挨的那麽近,仔细眼睛疼。”
“本宫没事。”
原本她不必这般辛苦,奈何协助她的珍妃这几日染了热病,躺在榻上起不来,连带着今日的宫宴都去不了。
揉了揉太阳穴后,又继续埋头苦干。
另一边的永华宫,璃榆跟个泼皮无赖,缠着南清一起洗鸳鸯浴,被严辞拒绝后,坐在美人榻上暗暗生闷气。
从池子里出来的南清,还是满脑袋疑惑,想不通她宫里何时开凿出了一方浴池,为何她没有丝毫记忆。
先前问璃榆,对方避而不答只央求着一起沐浴,她哪里肯,进了隔门后立马落钥,免得对方闯进来。
这会儿洗好準备再问上一问,就瞧见在生闷气的璃榆。
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挨着她坐下,整个人赖到她的怀里,“君上替妾身擦头发好不好?”
沐浴完的南清只着一件里衣,并未穿贴身的小衣,发尾被打湿,这会儿还在滴水,里衣有些地方被浸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