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其余道:“这麽稀贵?那就它吧,麻烦给我包起来。”
见买卖已成,覃婕两眼放光,一声好嘞转头就去把裙子包装严实。
既然已经放宽了心,这一觉乐东奶奶睡到大中午,她穿好鞋袜走出院子,晒晒太阳,精气神十足。
她仿佛已经彻底接受了乐东再也找不回来的事实,她虽没有村长看的开,但现在俨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不再为此徒留伤心。
对于她来说,就算不接受又能怎样,难道她不接受乐东就能找到,就能回来吗。她比寻常人家对这事儿看的更开,这会儿正一门心思想给张其余搭桥牵线。
张其余嘴甜,一口一个奶奶奶奶叫的,弥补了乐东丢失的那份缺失,乐东奶奶也正好把他当作大孙子。
那麽和谁牵好呢?
村长睨她一眼,实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我看你就是閑的。”
乐东奶奶道:“诶,你这个人怎麽这样讲话。人家都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也没父母催婚,我上上心不好吗?”
村长谨慎道:“最近村里不太平,我怀疑和他有很大的关系,你还要给他搭线?”
村长心思缜密,看人一向很準,他能做到村长这个位置,已然胜却很多人。乐东奶奶又对他信任非常,若非乐东一事让她大失所望,此刻听了他的话,虽有疑惑,但即刻不寒而栗起来,“怎麽会...你有什麽证据吗?”
村长叹口气,“我要是有证据就好了,怎麽可能留他到现在。”
到底还是成婚多年的夫妻,乐东奶奶看出他心下的顾虑,立马出谋划策道:“实在不行,那就,那就把他赶出村子好了。”
无凭无据,又怎好无端把人赶走,请神容易送神难也是这个道理,赶走事小,若是失了信誉,他还如何指挥村民。
“他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吶......”
村长突然想到他早上回来时,见张其余进了裁缝店,他去哪里做什麽,买衣服吗?在心下留有一个疑虑。
忽然,门外一阵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二人互看一眼,乐东奶奶率先起身去开门。
刚开门,那人就风风火火闯进来,边跑边喊“大事不好了。”
这种紧要关头,村长最不愿听到的就是大事不好了这句,尤其是这人还连声喊了好几句。
他皱起眉,连忙稳住来人,“发生什麽事儿了?长话短说。”
“我......我......”来人情绪激动万分,又有些紧张,村长能感受到他手下抓住的那双胳膊正不住在颤抖,“不见了...他不见了。”
“谁不见了?”
“店长,店长不见了......”
来人口中的店长,正是经营小超市的智存,智存也算是村长的心腹,他的失蹤无疑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村长精神恍惚了一下,忙问道:“怎麽会不见了?这件事发生多久了?为什麽现在才说?”
面对村长的一连三问,店员铭宇慌慌张张道:“昨天,昨天就不见了,超市家里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可就是没见他,我原本想他会不会外出了,可手令又好端端的在超市,就算正常外出怎麽会一点音讯都没留下,他不会撇下我一个人出远门的。我越想越奇怪,会不会是跟乐东一样,再也找不回来了......”
“村长,怎麽办啊,村长,哪儿有人会离奇失蹤啊,村长......”
铭宇的话令村长有些头疼。是啊,怎麽会有人会离奇失蹤,如果不是失蹤的话,那他就是死了......
死了......
他莫名想联想那节凭空冒出的断臂,再见铭宇一脸焦急,可见那老农信守承诺,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铭宇显然还不知道。
为今之计村长只好稳住铭宇,他道:“铭宇,你先回家,想想这些天智存有没有什麽奇怪的举动,然后再来告诉我。”
好在铭宇还算是听话,果真冷静下来,没哭没闹回去了。
铭宇十二岁起便跟着智存经营超市,算得上智存最得力的副手。智存没有孩子,他把铭宇当成接班人培养,二人的感情深厚,是以在事情发生后铭宇乱了阵脚,没有仔细回想异常。
铭宇回到超市,原本想从抽屉里取出记事本,记事本里记录了他二人谈成的每一笔生意,二人有记录的习惯,方便以后查找。
抽屉拉开,原本的记事本不翼而飞,手令明晃晃出现在眼前。
出村手令事关重大,原本被智存谨慎锁在柜子里,可能是因为前些天智存才从城里回来,所以顺手放进抽屉里,还没来得及放回原处。
铭宇立马想起那天回村之后,他提着包急匆匆就往外跑,就连自己也没告知是什麽事儿。智存小心谨慎,这麽多年从未迷糊犯错,以他的个性绝不可能如此丢三落四,随手把手令丢进抽屉而忘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