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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立马紧张道:“他说什麽?”
张其余道:“他说,他怀疑都晓天——金屋藏娇。”
......
又是毫无进展的一天,乐东离开地窖时厌烦地瞪了女人一眼,那女人油盐不进,安静地坐在地上,对乐东的话依旧无动于衷,活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乐东也没办法。
乐东走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才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女人名叫林静,人如其名,长相温婉性子恬静,是一名省外的大学生。
四年前年前被人贩子拐来这偏远荒凉,甚至连交通工具都不见一辆的破烂村子。
林静来时被蒙上了双眼,她依稀记得自己被迷晕前的事以及清醒后走了很久的路。
那人将林静关在阴森的地窖中便再没出现过,潮湿,孤独,暗无天日似一道阴影环绕与她。她不甘,所以趁机逃了出去。
她想过自己会被卖进贫困的大山,人口不发达的村子,可这地方实在诡异的紧,山不见山,河不见河,从南往北,一路都是无人开垦的野地。
她偷不来车子,因为这里根本无车可偷,只好用双腿行走,好在那人怕她饿死,会通过一处狭小的暗格递给她一些简单的吃食。
与其说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倒更像是她一直在原地打转,她第二次在心里想,这地方实在诡异的紧。
体力越不支便越焦灼,她停下来本想喘息几秒,好家伙,她定睛一瞧,黑夜中一群举着火把的人影叫嚣着,他们由远及近,很快沖到了林静面前。
为了惩戒她这次逃跑,也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那群人决定将她的腿打断。
她最终还是被带回了地窖,拖着一身血迹。
地窖里进进出出过不少女人,这段糜烂的日子维持了两年,后来再也没有女人被送来,她成了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留在地窖的人。
因为腿是被故意打断,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替她医治。林静只好简单处理,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儿布料缠在伤处,以免感染。
那人时常会嫌恶她腿脚不便卖不出好价钱而殴打她,长此以往,身心折磨,她渐渐没了面对未知的勇气。
乐东的出现无疑给了她一丝希望,不过她知道,这里的人皆不可信。
今夜风雨绵绵,奶奶替他整理好床铺后本该离开,是乐东央求着奶奶留下,他想听故事了。
奶奶宠溺孩子,自然一口应下。
她独坐在木质的凳子上,乐东倒是会享受,舒服地躺在被窝里。
老人一边讲,手一边抚着乐东的胸口,动作像是在哄小孩儿,乐东不满地拂开奶奶的手,偏过头望向窗外。
是他央求着奶奶讲故事,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听,而是百无聊赖地数着窗外雨滴滴落的次数。夜晚乌漆嘛黑,再加上雨势渐渐扩大更是将一切掩埋,乐东突然来了兴致,眼冒星光,摇着奶奶问道:“奶奶,那座山是什麽山?”
奶奶老花眼,眯着眼睛瞅了半天也瞧不出什麽名堂,好在她大概能猜出乐东问的是什麽,回答道:“哦,那个啊,是白昼山。”
对方一听,鼻子一哼,浓黑的眉毛紧皱,不满意道:“奶奶,你骗我!那里根本什麽都没有。”乐东用手指着刚才视线看去的方向。
白昼山,顾名思义,出伏在白昼,隐没在深夜。白昼山虽位于村外却被视为村中的信仰,是延续村中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可以说没有白家村的任何人,但决不能没有白昼山。
显露
白家村村规,想要出村前必须得到村长的手令,对于别人或许难办,除非他是乐东。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乐东想一定要在爷爷回家前找到手令。这东西说隐密倒也不是,需要时它是块儿宝,不需要时就是一张废纸。既如此,那还不得手到就擒来...
嚯!
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雨后初晴,空气清新,乐东揣着奶奶的篮子从小山坡上跑了下来,他边跑边对着远处的女子喊道:“花姿姐姐,早上好哇!”
花姿是村里远近闻名的女大夫,精通岐黄之术。她站在阳光下,长袍素净,短发干练,此时正和隔壁的村民聊得火热,她咯咯笑着,再加上微圆的脸庞,由内而外散发着一派祥和。
听到有人叫自己,花姿转身定睛一瞧,原是乐东提着个篮子从远处跑来,她回应道:“是乐东啊...给你爷爷配的药好了,跟我来吧。”
乐东的爷爷年纪大了,身子骨却依旧硬朗,这多亏了花姿的悉心调理。
乐东一拍胸脯,爽快应下。
乐东最近一门心思想要揭开白昼山的真面目,那座神秘又充满幻想的山,他可不信真会给村中带来劳什子希望,怎得就演变成了村里的信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