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打量了卫睦仓几眼,“你是谁?”“我是来给杨赋看病的。”“你?”年轻人半是吃惊半是怀疑道。卫睦仓点头,“是我。”年轻人非常不相信,但左看右瞧,这个时间点来的也只有眼前的人,再多的人没有,只好不情不愿将卫睦仓“请”了上去。年轻人在前面走的很快,卫睦仓和杭器在后面却是慢悠悠的。杭器低声问卫睦仓,“你是一个人来的?”卫睦仓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别律,别律朝他耸耸肩,也很无奈。卫睦仓:“人就一个,不过鬼也有一个。”杭器听完果然身子一僵,大惊失色倒是没有,但多少有些害怕。卫睦仓道,“你怕鬼还抓个什么鬼?”杭器道,“被逼无奈。”卫睦仓又问,“你怎么一会儿见得到鬼一会儿见不到?”杭器说:“还没来得及擦血。”卫睦仓反应了一会儿才记起杭器说过,他看见鬼有条件,得抹血。“我怎么没见过你眼睛上有血?”“我施法了,看不到才正常。”杭器说。想象一下两眼眶上糊着血的样子,确实有些渗人,还是看不见为好。卫睦仓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就听见前面的年轻人大声问道,“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卫睦仓一笑,“商量办法。”卫睦仓本想说,没说什么。但觉得这句话说出来才像是有什么,不如直接给它一个内容更容易让人放心。年轻人“哼”了一声,“知道你们这群人就会骗人,劝你等下收敛点,如果发现有什么违法行为,我一定会报警的。”这话说得半点情面也不留,但卫睦仓不打算说什么,毕竟他是理智的人,如果现在就跟他吵了起来,今天可能就要白跑一趟了。卫睦仓怕麻烦,但是麻烦已经找上门了,他会尽量一次解决麻烦。反正是能少一次是一次。卫睦仓没说话,年轻人当他听进去了,转头继续上楼。走着走着,卫睦仓突然意识到,妈的,不是有电梯吗?也不知道是谁犯了傻,三人累到半死爬到了十楼。杨赋他家门口站了几个人,皆是在张望着。看到年轻人出现时,非常激动,等看到身后的卫睦仓和杭器时,脸色一变,满脸写着惊讶二字。说实在的,不惊讶那才叫奇怪。卫睦仓和杭器,一个二十出头,一个将近二十,一个比一个年轻,哪有半点像是有能力除鬼保人的样子?说好的大师呢?说好的大师都应该是深不可测的呢?众人都面露异色,将卫睦仓和杭器两人打量个遍。目光灼灼,真叽霸难受!为了打破这不尴不尬的场面,卫睦仓主动上前一步,“我姓卫,保家卫国的卫,是过来为你家杨赋看病的。”杭器也跟了一句,“我姓杭,杭州的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