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安静坐着,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尉迟齐看着她这幅样子就来气,又想起拓跋安雅将他召入宫中诉说自己被太华欺辱一事儿,脸上怒色更甚了。
“你要是没跟长公主置气,到了就乖乖的行礼进百戏园,怎么会被劫持?”
“若不是我要照顾你的安危,怎么会让北狄细作全都死了?”
他原本还想着,在此事上立一功,官复原职呢。
现在全被搅黄了。
“平日里你威风八面的劲儿哪儿去了?这会子跟我装的什么哑巴?”
百里清抬起清冷的眸子,瞥向他:“细作是早就藏在百戏园里的,没抓到活的,你是连死的也没见到吗?”
“拓跋安雅定的地方,你把我送出的丞相府,时间地点事件哪个是跟我有关的?这也能算到我的头上来?”
“照顾我的安危,你怎么有脸说出这话的?事发到现在几个时辰了?北狄细作要砍我脑袋时你在做什么?
我如今安然无恙,你都得回家好好给你祖上烧香拜拜了,要不然,明天你就得扒了这身官皮。”
“还有,尉迟齐你给我记住了,一日贬我为妾的圣旨没下来,我一日就是你尉迟齐的妻。
便是你得偿所愿娶了拓跋安雅,她也得着粉衣坐小桥从丞相府的侧门里抬进来,给我恭恭敬敬跪下奉上一杯妾室茶。”
“百里清!”尉迟齐险些气倒。
百里清讥笑道:“我不仅要让你娶不了拓跋安雅,我还要让你连妾室也纳不到一个,我要让你尉迟齐断子绝孙。
有种,你就去进宫求一道圣旨,看看让你自以为是的从龙之功,能不能换来一道让你得偿所愿的圣旨。”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百里清冷笑一声,阖上双眼不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