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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些,自己曾在他生命中存在过的痕迹。
“明明就放在床头柜里。”一只手覆上他的掌心,将项坠拢在掌间,“名侦探竟然没有发现吗?”
工藤新一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谁知道你会放在这麽显眼的地方。”害得他浪费时间找什麽暗室,“我还以为你扔了呢。”
床头的人立刻瞪大了眼睛,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般叫到,“新一竟然这样不信任我!”
说罢将覆在掌心的手收回放在心口,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看来没有找到密室什麽的,果然还是令名侦探非常失望啊。”
工藤新一吃笑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夸张的独角戏,低头继续打量着许久未曾谋面的项坠。陌生的银链穿梭其中,表面光洁如新,想来一定是定期养护过的。
他有些恍惚地呢喃道:“既然穿了链子,怎麽不带上呢。”
“本来是戴的。”黑羽快斗伸手将项坠握进手里,指腹在润泽的表面来回摩挲着,语气有些迟疑,“后来……到美国的时候,就摘了下来。”
工藤新一一愣,随后了然地笑了笑,眉眼戏谑地挑起,“是怕易容的时候被我发现了?”
唔……黑羽快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可不可以跳过这个话题。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他嘟囔着小声解释道,目光随后落向了这条自己整整带了五年的项链,神色逐渐柔和下来。
“后来……是想让名侦探亲手帮我带上。”
这份礼物,严格算起来,还是他从展览上偷来的,而不是名侦探亲手递给他的。
这对于仪式感拉满的怪盗而言,不能不说是一个小小的缺憾。
“给我。”
他蓦地擡头,横坐在他身前的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手心向上摊开,像一只矜贵的猫,理直气壮地索要着他手里的猫粮。
见他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呆傻模样,工藤新一好笑地勾了勾唇,摊开的手掌往前送了送。
“项链,给我。”
黑羽快斗将项链放进工藤新一手里,愣愣地看着身前的人垂下眼睫,身体微微前倾,将阔别几月的项链又戴回他的身上。
指尖拉扯着细长的银链,若有似无地从颈后扫过,摩擦起微妙的触感。项坠早在掌心握得温热,与温暖的体温融为一体,连一丝不适也无。
他们是如此契合,契合到,仿佛从未被摘下过。
眼前的人神色专注,指尖摸索着项链的搭扣,低敛的眉目好似初春化冻的霜雪,淌出连绵不绝的温柔。
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原来时光真的可以如此安然静好,令人沉溺其中,想要将岁月私藏。
“这下抓到你了。”
工藤新一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精心挑选的宝石,剔透的泪滴嵌在锁骨的凹陷处,在黑色丝绸的反衬下愈加莹白。
五年前送出的礼物,终于在今天落定了宿主。
他眉目轻挑,眼里迸出摄人的光彩,神色挑衅而魅惑。食指微曲着勾住项坠,向前拽了拽,细长的链条瞬间嵌进皮肉里,刻下淡淡的红痕。
“再也跑不掉了。”
颈后微弱的刺痛令黑羽快斗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好似漂泊的游魂寻到了永恒的归属,浪迹的残魄找到了命定的依存。
而他甘心情愿臣服于这样温柔的圈养。
他顺从地倾身向前,轻咬住润泽的下唇,尖锐的虎牙扫过唇瓣,猫抓似的轻挠着。
这样若即若离的撩拨惹得工藤新一轻喘起来,交缠的呼吸逐渐变得湿重。勾住项坠的手覆在脖颈上,无意识地抓握着,粗粝的金属碾磨着肌肤泛起轻敏的绯红。
“你早就抓到我了啊。”
公开
日光洒进窗帘的间隙,在昏暗的房间铺陈下柔和的阴影。初春的早晨仍有几分清冷,屋内的暖气撞在冰凉的玻璃上,弥漫出朦胧的雾气。
工藤新一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看床头的闹钟。
才六点啊。
他重新阖上了眼睛,颈后灼热的气息和缓而均匀。紧实的小臂环在腰间,将后背和滚烫的胸膛紧贴在一起,平缓有力的心跳在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下清晰可辨。
他一夜都陷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连噩梦都寻不到可趁之机。
他蹭了蹭轻和的软枕,唇边升起餍足的笑意,双手覆在腰间的手腕上,再次沉入香甜的梦乡。
直到耳边震动的嗡鸣声将他惊醒。
他伸手在枕边盲目地摸索了几下,抓起不停震动的手机。困倦的双眼挣扎着不想张开,只得依靠肌肉记忆滑开接听键放在耳边,刚睡醒的声音慵沉沙哑。
“你好,工藤新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