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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手忙脚乱地轻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生怕他一不小心咳晕了过去。
半晌,咳嗽声渐渐平息下来,服部平次忙扶着他靠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轻车熟路地跑到厨房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工藤新一抱着杯子抿了几口,舒缓着因剧烈的咳嗽而干哑的嗓子。
“不会还是因为那个药吧?”
工藤新一擡眼看向一脸担忧,眉头紧锁的服部,安抚似的扯出一丝轻笑:“不是,只是身体不太好。”
服部平次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阔别五年的好友。
他好像被岁月遗忘了一般,和五年前几乎没有分别,甚至于,比五年前还要单薄纤细。眉宇间的锋芒敛去了很多,傲气折损了很多,透出一种受尽磨砺的温柔和润。
“你……”
这些年过得怎麽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身体究竟哪里不好?严不严重?有没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
种种疑问哽在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他知道工藤新一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即便他现在看上去苍白又脆弱,但他仍然知道,这副单薄的身躯下有着怎样一个强大又坚韧的灵魂。
这样的灵魂,绝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你怎麽会在这里?”服部平次调转了话头,语气也尽可能地放松下来,“你和黑羽认识吗?”
即便认识,他回日本的话,难道不应该回家吗?还是说……
“难道你们是亲戚?”
工藤夫妇没有回来,所以让同为亲戚的黑羽快斗代为照顾,服部平次觉得自己这个推测实在非常合理。
“额……”面对他的灵魂三问,工藤新一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说是亲戚倒是……也没错?他伸手挠了挠有些发痒的侧颈,含糊地应道:“算是吧。”
“啊!!!”
工藤新一吓了一跳,杯子里的水剧烈地晃动起来。他疑惑地看着突然跳起来,一脸见鬼似的指着他的服部平次,“怎麽了?”
“你……”指着他的手指疯狂颤动着,“你脖子上是什麽?”
工藤新一不明就里地在脖颈上来回摸了摸,突然意识到什麽似的神色一僵,好不容易消退的绯红变本加厉地再次爬上脸颊。他连忙将翻开的衣领重新立好,低下头假装抿着玻璃杯中的温水,在心里暗骂黑羽快斗这个罪魁祸首也不知道收敛一点,明知他现在身上很容易留下瘢痕。
服部已经不是当年清澈愚蠢的高中生了,快要结婚的他当然很清楚那是什麽东西。
他住在黑羽快斗家,甚至睡在他的卧室,脖子上还有这样暧昧的痕迹,再加上他此刻满脸爆红的鸵鸟行为……如果他再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他这些年的侦探就白当了。
“喂,工藤。”
服部平次突然开口,神色严峻地看着他。工藤新一被他这样严肃正经的模样搞得有些困惑,服部的接受能力……不至于这麽差吧?
“你实话告诉我,”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扶在工藤新一肩上,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自恋情结?”
“哈?”工藤新一被他的脑回路深深震撼了。
然而他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理简直完美得天衣无缝。正常人会喜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长得一样就算了,从爱好到性格,从说话到做事都简直照镜子一样,这难道不就是爱上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吗?怪不得工藤这家伙整天一副断情绝欲的性冷淡模样,原来他是自恋啊!!!
所以他是拿黑羽当自己的替身?这样是不是有点渣?不过应该也没关系,毕竟这种程度的替身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他又不能出轨他自己。而且好兄弟的事情那能叫渣吗?那叫风流!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麽啊?”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神飞天外,时不时还点头确信的模样,工藤新一深觉自己再不打断他恐怕都要想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我们哪有那麽像!”
借口,绝对是借口。
服部一脸“我懂”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至于黑羽?呵,那不一样是个自恋症患者吗?果然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这两人简直天衣无缝天生一对天作之合活该互相祸害。
“我认识他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麽样!”工藤新一出离无语了,此刻的他很想撬开这个关西大侦探的脑子看看这几年他都往里塞了些什麽东西。
“哈?”震惊的表情瞬间转移到了服部平次脸上,他有些费解地问道,“可你刚刚不是说……你们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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