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无缺立刻捂着衣裳,不许他乱动。
小鱼儿坏笑道:“害羞什麽,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花无缺脸色更红了,“什麽时候?”
小鱼儿凑近些说:“真想知道?”
在对方渴求的眼神里,小鱼儿附在耳边说了几个字,花无缺摸了摸他的脸,说:“辛苦你了。”
小鱼儿陪他吊水,一边给莫教授发信息,交代了自己遇见花无缺的事。花无缺要有个合法身份,必须得过这一关,否则他心里始终不能安定。
不过这件事本身就很离奇,莫教授看完来龙去脉,回複:“同学,你很幽默。实践成绩已登上教务处,不能更改。”文末还加了“微笑”的表情。
小鱼儿:“莫老师,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莫教授:“下学期我的选修课,同学有兴趣吗?”
小鱼儿回複“我会考虑的”,退出聊天,如释重负。
“花无缺,你想去看海,还是登泰山?”
看海是他们不久前的约定,花无缺说想去泰山,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花无缺想了想,回答:“去看海。”
山峰各处皆有,大海却是难得一见。
假期渐短,花无缺的证件有效期也只有三个月,小鱼儿评估了他的身体状态,买了两周后飞往三亚的机票。
小伤口恢複得很快,拆完线只有一道淡淡伤痕,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但比起拆线这件事,他们又见到了那位实习医生,她同前世的苏樱长得一模一样,的确是故人。
前尘往事对她来说已不複存在,从今以后都是新的人生,各自珍重,各自安好。
飞去三亚前,小鱼儿在网上咨询了专业律师,照原样把遇到花无缺的经历描述了一遍,律师很有职业素养,没有评价这个“故事”,只根据咨询者需求认真说明了让花无缺落户的标準流程,简而言之,他需要被收养,所有的手续办下来需要一个多月,比预料的要快。
至于收养人,小鱼儿立刻想到了自家舅舅。
于是他这个便宜外甥烧了一桌子好菜,有热有凉,有鹹有辣,再开两瓶啤酒,要和燕鹏程促膝长谈。
燕鹏程跑货回来,看到这桌“满汉全席”就知道小鱼儿憋着事儿,也没立刻挑明,吃了半饱才慢悠悠地问道:“说吧,有什麽事?”
小鱼儿替他倒上一杯啤酒,嘿嘿笑道:“舅舅,你都四十好几了,怎麽也不找个对象啊?”
燕鹏程叹气说:“我出狱的时候都奔四了,再找活计养家,盯着你考大学,可不就耽误到现在!”
小鱼儿立刻站起来替他捏肩捶背,“舅舅,这麽多年你辛苦了。”
燕鹏程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坐好:“行了行了,有话直说。”
小鱼儿:“您想要儿子吗?”
燕鹏程狐疑地看着他:“你要给我介绍对象?是不是隔壁店的吴姐让你来当说客的?”
“不是,我不给您介绍对象,您就说想不想要儿子?”
“就算我想要儿子,也得先有老婆啊!”
花无缺站在楼上看着,着实为小鱼儿捏了一把。
“有些时候,某些流程可以跳过。”小鱼儿说完个中缘由,忐忑地问道,“您愿意收养花无缺吗?”
燕鹏程久久没有表态,要消化这等惊人的消息,也需要时间,小鱼儿坐在旁边等,看着燕鹏程喝了两杯酒、吃了几口菜,然后站起来突然抄起后面柜子上的苍蝇拍。
“臭小子,拿你舅舅寻开心啊!”
小鱼儿立刻跳起来,“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花无缺!”
燕鹏程擡头看着阁楼的人,手上还拿着拍子指指点点,“无缺,你实话实说,有什麽事舅舅为你做主!”
花无缺明白,自己再说什麽都无法让他相信,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明自己是古代人。花无缺拉着他们来到露台,双臂用力一撑,翻过栏杆跳到一楼,再从跳到对面三层楼高的老树上,最后用轻功“飞”回露台。
小鱼儿趁热打铁,好生央求一阵,燕鹏程默默半晌,点起一支烟,“容我想想。”
长辈已经松口,他们不好追得太紧。接下来的几天,小鱼儿为燕鹏程鞍前马后,说话也不还嘴了,燕鹏程反而不太习惯。故而这天晚饭后,他叫花无缺单独出来散步谈心。
“你和小鱼儿说的,我都想过了,你住在我们家的这些日子,也看得出你是个实诚的好孩子,可收养终究是件大事。”
花无缺道:“如果您觉得为难,也不用勉强。”
“倒不是为难,只是要考虑的事儿太多了。”燕鹏程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顾忌着年轻人在,又放了回去,“你身上没背人命官司,没欠债,没犯罪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