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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婳姑娘,是负责厨房的?”别看花无缺在移花宫生活了十几年,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宫中的调度安排一无所知,最多只知道自己院里有哪些姑娘。

听花无缺这样说,荷湘便懂他何处不解,在他开口前解释道:“大厨房在藏书阁西面,也是离藏书阁最近的一处院落。莲婳没有生病,贼人闯入时前去帮忙是她分内之事。”

那些奋力抵挡的大多是未中毒的姑娘,正当妙龄的她们,死在仇敌的利刃下。

变故

花无缺交代荷露去办的事,很快有了结果。现在移花宫总计有宫女九十人,初十那日每人都用了午膳,六人对鱼虾过敏,没吃熘鱼块。晚膳的情况较为複杂,十人在照月殿和东阙殿布置,未赶得及用饭,十八人不喜胡荽、三人不喜豆腐,没喝豆腐胡荽汤。剩下五十九人,统一用了晚膳,都有风寒症状,只是轻重不同。

答案显然易见,毒物就在那晚的豆腐胡荽羹里。

那时姑娘们虽忙着準备丧礼,人多眼杂,但宫禁森严,决计不会有外人闯入下毒,再不留痕迹地离开。而食物都是大厨房做好,再由几人分送到各处,如此看来,下毒之人只能是后厨侍女。

这绝不是花无缺想看到的结果。

小鱼儿安慰他道:“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也许她们真的只是感染风寒,我的药方根本不管用……”

花无缺心里很清楚,真正的答案,往往就是他最不愿看到的那个。

直到今天晚上,宫女们服过两次药,果真有起色,发热的退了烧,偶有几人反複,也是低热,小鱼儿口中“不是中毒”的劝慰之词,彻底成了戏言。

荷湘是大厨房的主事者,免不了问询,她表现得十分坦然,有问必答,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她说:“奴婢以为,最大的嫌疑人是莲婳。”

莲婳是豆腐胡荽羹的掌勺人,怀疑她亦在情理之中。

花无缺皱了皱眉:“可她已经死了。”

荷湘平静地向他欠了欠身,“奴婢明白公子不愿怀疑同门,但莲婳一人与诸位姐妹孰轻孰重,合理的猜测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

如果同她对话的是邀月,她早已死无全尸,但花无缺不是邀月,荷湘也并非因此对他有半分轻慢,一字一句皆为实情。

小鱼儿道:“但她死了,死无对证。”

“大宫主离世,姐妹们中毒,贼人闯入,几件事串在一起,总会线索。”

小鱼儿浅浅一笑,称赞道:“你很聪明。”

面对他的赞许,荷湘回答得不卑不亢:“不敢当,只是审时度势。如果两位宫主在此,我绝不会说这些话。”

诚然,邀月怜星若在,不一定会发生这种事。

“花无缺,你喜欢吃胡荽吗?”淡淡星光下,小鱼儿和花无缺并肩走向重华殿。

花无缺道:“尚可,不喜欢也不讨厌。我记得我们出门在外时,你从来不点有胡荽的菜,定是不喜欢的。”

小鱼儿苦笑道:“小时候尝过一口屠姑姑做的胡荽饼,就再也不吃了。你说那人把毒下在胡荽汤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那天的晚膳虽然是两个人做的,终究都在厨房,找个机会往清水白菜里下毒,中毒的人越多,闯宫时阻力越小。”

花无缺脚步一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的意思是,移花宫内,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

小鱼儿暗自叹了口气,放缓语调:“花无缺,我说的这些你心里都很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下毒,必然要有动机,五月十三的闯宫抢杀,就是动机。”

花无缺道:“那麽,毒药从何而来?”

追溯到这里,要把所有疑点穿成一线,必须从毒药入手。不止毒药本身,从哪里来,有几人经手,将毒药带入移花宫的和下毒的是否为同一人,事无巨细都要查清。

小鱼儿说:“移花宫没有,自然是从外面来的。不如今晚就查个明白,虽然不一定有结果,至少这样你能安心一些。”

十二位姑娘的头七已过,花无缺有意安排邀月和她们明天一同落葬,他今晚要在东阙殿守灵,那麽一切都需要小鱼儿替他操心。

“小鱼儿,谢谢你。”

他和花无缺不一样,对花无缺而言,移花宫对他有份养育之恩,但对小鱼儿来说,移花宫是造就他人生的推手,为移花宫衆人尽心尽力,超出了他的本分。

小鱼儿一拍花无缺的肩头,说道:“不必言谢。我们在外闯蕩的几个月固然自在,也确实无趣,你就当我閑得发毛,没事找事。”

花无缺知道自己再客气下去,小鱼儿定要急的,便道让他放手去查,有需要只管来找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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