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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祝修雅嘟嘟囔囔着“你不是沈落月”,然后转身就跑,沈落月不明所以,人跑的很快,路上人很多,应该有很多人都是被飞机坠毁吸引出来,他追上去没几步就见不到人身影了。
先取得联系吧。沈落月转身朝反方向走,他进了家药店,收银员很友好地递给他纸笔,他手上都是伤和一些并不明显的血,收银员看到后帮他按了电话。
他打给平时不是很忙的爸爸,被挂掉了。又打给廖寄閑,他恐怕还没起床,这家伙手机习惯开静音。
中午再来吧。沈落月谢过收银员,转身往外走,他在想去哪里混到中午,就看见坐车上的偷窥狂,祝修雅倒是一点没变。
他被带回了家,祝修雅给了他张纸,沈落月手疼,不太想写太多,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名字,以为他能认出来。
可祝修雅没有,他把纸团扔了,一脸兇恶地说话,还在他疤上乱摸,后面沈落月多次找机会想跟他说明,晚上睡觉他霸占了祝修雅的床,把人赶去沙发,在屋子一晚上没翻到纸笔,而祝修雅也不给他手机,就算给了,他也打不了几个字。
这家伙总是一副不厌其烦地样子,沈落月知道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他想缓和一下,可身体并不允许,他晚上发烧,白天也在烧,脑子时刻都晕乎乎的,还时常伴随着身体各个关节的疼痛,肚子更是。
沈落月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只知道疼,他跑去找祝修雅,他是医生,肯定有办法,祝修雅却叫他吃饭,沈落月望着那碗粥,实在没有胃口,他觉得张一下嘴都很费劲。
那晚实在疼得受不了,好像真是饿的,沈落月强撑着出门喝了点粥,没有用,更难受了,他忍受不了地哭叫出来,疼得用牙齿咬他,想要表达痛苦。
疼痛一直没有缓解,沈落月意识模糊,再醒来时他看到自己的血,这是他吐出来的,鼻子里也是,根本堵不住,沈落月跑出去找人,他把房间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走到琴房时实在没了劲,他用手指蘸着血写字。
他本来想写:对不起,把你家里搞髒了
字太多了,恐怕写不完,而祝修雅还不知道他是谁,沈落月模糊着写了个姓和艹,写完这些他停下,祝修雅喜欢他,怎麽可以写这些。
沈落月擡手想把写的艹划掉,可是够不到,只在下面淩乱地留下几道印子。
祝修雅在看着他,他很惊慌失措,沈落月能感觉到,这个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使尽了手段也止不住血,身体的温度在流失,沈落月没什麽劲的看着他,看够了才闭上眼。
他听到祝修雅在给他道歉,沈落月不理解,这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病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他还在哭,沈落月想给予一点回应,可他真的没劲了,也控制不了身体。
对不起,把你家里搞髒了。
番外:假如
假如祝修雅去参加沈落月葬礼,从廖寄閑口中得知捡到的人就是沈落月,回家后沈落月还没有口吐鲜血无可救药,于是将人送进医院挽回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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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生日是我臆想错过了,今天準备好一切,想给你补上。”跟痊愈的人并肩出院,祝修雅紧张地偷瞄他一举一动,“你能不能吃完蛋糕再回家?”
沈落月只是看眼他,然后伸出手,从他口袋抽出手机,按开递到他眼前。
祝修雅不明所以,知道他真的是沈落月后,为之前对他的态度一直愧疚难当,赶紧伸手指纹解锁。
沈落月低头摆弄几秒,递来。
备忘录上一行字:你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
祝修雅突然懂了当时要手机是要做什麽,赶紧认错:“对不起,我真的错了,那几天是我不对我这人爱幻想,你…你跟我去过生日吧…我这几年很想很想给你过个生日。”
沈落月看他几秒,敲字:你怎麽又信了我是沈落月?
“我没信,去参加你葬礼了…”祝修雅边想边说,“也没参加,我根本进不去,是一个姓廖的,自称是你闺蜜,他说了几句,我突然想起来你,脚下停也没停就回来了。”
沈落月淡淡点头,面无表情敲字:医生说晚送几分钟我会死亡,谢谢你。
“不用,都是我的错,你可以生我气,怎麽骂我都接受,但一定要答应我带你去过生日。”祝修雅尬笑,他还记得喝醉当晚沈落月咬他的事,那晚就很严重了。
把人着急忙慌送来医院,作为医生,他很清楚这些医生的术语,嘀嘀咕咕中就能听明白,沈落月髒器多处受损破裂,出血量极大,再晚到一会,就会身亡。
术后沈落月手术成功完好无损躺床上,劫后余生感才消散。但只要想起这事,他就会后怕,背上一层冷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