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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记打的蠢货——”女人一声长叹,继续道:“最近生意不好做吧?有人闹事?想偷换高级零件二手倒卖,结果被抓了个正着,赔了一大笔钱?”
女人的话让他擡起来的脚硬生生放下了,“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觉得我仗着警员的威风才敢和你谈判,但我凭什麽能让她们帮忙呢?去年九月,你儿子的腿断了吧?长好了吗?”
平淡的语气说着不平淡的话,宿父的冷汗都出来了,哆嗦着嘴唇坐回去,再没提饿的事。
熬到下午一点多,终于叫到了号,蔔渡率先走过去,在唯一一张椅子上坐着了。
怕她反悔,宿父逼着宿母字签得很快,反倒是蔔渡,慢悠悠审了一遍合同,才在文件上签了字。
文件交给对面了,等待最后的确认环节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是个未备注号码,宿母瞅了一眼,一盆冷水从头灌到脚。
这个号码,她记得很清楚,是那个不听话总拉黑她的大女儿的。
为了换着手机号打电话骂她,她记这串数字比记宿赐的学号都要牢。
两人居然认识。
拿起手机的女人显然也意识到她的不对,投过一个警告的眼神,食指放在唇边,眯起的眼睛里满是威胁之意:“嘘——”
然后,对方接通电话,笑了起来,冰雪消融。
对待她们从来是冷酷的声音变得亲切,嘴角扬起来,眉眼弯弯,好像没那麽不好惹了。
可她只觉如堕地狱,宿灼到底是怎麽认识这麽一个不好惹的人,到底是为什麽总有人护着她。
她察觉到有一笔计划多年的钱即将离她远去。
可她没办法阻止,只能看着蔔渡笑意盈盈,应许着那边的话。
姓蔔!她早该想到的!一定是蔔丽蓉那边认识的人,连自己的亲女儿都防着,把这麽厉害的人脉给了一个赔钱货!
想通了这一切,宿母气得肺要炸了,想要和一旁呆愣的老公说。
一回头,看到那张不忿的脸,想起巴掌挥向自己时的样子,她又退缩了。
就在她的一番犹豫中,蔔渡已经挂了电话,转过头:“既然已经知道了,由不得你拒绝,我就说第二件事了……”
挂了电话,宿灼加快几步,跟上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大部队。
“你笑什麽呢?”陈潇然好奇凑过来,“一看就是考得很不错才能笑出来。”
“不……也许吧”宿灼想着拒绝,对上几人看过来的八卦眼神,默默改口。
谢宛亭没点破,替她圆场:“人家是谦虚,是一种境界。”
阴阳怪气的语气惹得叶如生拍了她一巴掌:“宿灼市谦虚的境界,你就是欠打的境界。”
“班长大人,冤枉啊!”
吵吵闹闹赶回学校,听了闭幕式另一批领导讲完话,一群人回宿舍收拾了东西,再次坐上大巴。
晚饭时间是在车上度过的,一群人都没吃饭,幸好主任联系了食堂,準备了夜宵。
八点一下车,一群饿了一路的学生沖进食堂,好似丧尸围城。
宿灼中午烤鱼吃得有点饱,但也跟着进去看了看,都是些好消化的小吃,便点了碗小馄饨。
吃完回到宿舍,白雪还在家,屋里就她和谢宛亭两人,收拾收拾积尘一周的床单和被套,洗了个澡,还没到睡觉的时间。
谢宛亭也不想做题,两人索性坐各自床上聊天。
“我今天谢了蔔渡,还没谢你。不管怎麽说,你忙了我很多,谢谢。”
郑重其事的感谢让女侠不好意思起来:“这都是朋友该做的,我还担心你怪我自作主张找了蔔渡呢。”
宿灼翻了一页手里的书,淡淡道:“不会的,比起生气,我更多是好奇,你为什麽会这麽信任她会帮我。”
“嗯……”谢宛亭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猜你一定没见过蔔渡生气或冷脸的样子,那是真的很吓人,可她对你从来都是笑盈盈的,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你。”
点点头,她赞同自己的话,并一锤定音:“你是她非常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好似她的全世界只有你,只为了你。”
……
这说法太夸张了,可又说的好像没什麽错,只是夸张了点,宿灼默默红了耳垂,转移话题:“我们好像忘买特産了。”
!谢宛亭坐起来,“完了,明天孟念欢要闹了,走,我们现在去小卖铺买包辣条,就说那是特産!”
“你觉得骗得过她?”
谢宛亭倒回去:“不行,算了,反正国庆还能出去,再带吧。”
的确,一个周后就是国庆。
依旧是和之前一样的安排,有五天的游玩计划,自愿参加,大家一起在周边玩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