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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本来是打算了解一下啊瑾的婚事的,结果因为赵谦的到来,为震慑今日上朝的事,準备了好几个方面。
尤其是被杀鸡儆猴的那个,更是废了好一番功夫去查证。
以至于不但没空了解啊瑾的婚事,更是连相府里的各人喜好都没打听好 ,以前是不欲去关注,现在是时间来不及。
最后想了又想,还是只有向莫怀瑾打听才来得及。
“啊瑾!他们有什麽特别喜欢的吗?”赵栖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指夹着莫怀瑾的衣服袖子问道。
莫怀瑾看着某人的小动作,轻轻将那不拉扯手拿下,然后双手包拢着:“放心,你那份我帮你备好了,不会让你失礼的。”
坐在二人中间的小思儿见两人的手握着,以为是做什麽游戏,将自己的小手也覆上去,让本有些暧昧的气氛,一下变为温馨。
两人看着小思儿天真的笑脸,也相视一笑。
看着眼前人的笑容,赵栖混乱了一早上的心忽然就安了下来。
今天会这麽激进,其实有一部分是因为啊瑾说要带他去相府见长辈,那意味着什麽,两人都很清楚。
另一部分是因为昨夜他发现啊瑾居然留在閑王府住。
他以为二人回到京都就各回各家了,没想到啊瑾居然因为担心他直接住到閑王府。
那颗在莫怀瑾面前,自卑到极致的心,使赵栖压根就没想过别的可能性。
只觉得啊瑾能在閑王府住一两天,真的好开心。
莫怀瑾本是等着赵栖问他为何住在閑王?然后顺势就说出赐婚一事的。
谁知赵栖压根不问,再一想索性明日回到相府见了爷爷一切自见分晓。
一路再无话语,再说閑王府离丞相府不过两条街此时道路畅通,也不过一刻钟就到了。
此时相府中门大开,莫丞相率领府内一衆人立在门外迎接,看着徐徐停下的马车。
如果仅仅是一个无权无势又透明的閑王,自是不用迎在此处。
但作为手握兵权且拥有尚方宝剑的摄政王,除了帝皇,也没人敢坐于中堂等待。
于是赵栖下马车的时候,外面的人齐齐整整的行礼,嘴里说着:“见过摄政王。”
赵栖被这一下直接整愣在了马车上,一时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还是莫怀瑾见赵栖不动,则着脑袋看马车外的情形,才发现自己祖父带着合府迎在门前。
一时就明白了,边暗呼大意,边赶紧示意赵栖。
赵栖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无需多礼。”
说着下了马车,就想让于一边,好让莫怀瑾下马车。
“王爷请。”莫丞相却不想给赵栖这个机会,当即就想把人请进相府。
可是赵栖又怎会丢下莫怀瑾自己进去,于是揖手道:“不必客气,您先请,我待啊瑾一起。”
在二人礼让间,莫怀瑾已经抱着小思儿下了马车,见二人这般忙道:“我们先进去再说,啊风,你先进。”
说着还使了个眼色,赵栖知道什麽意思,无非是隔壁有耳,不能枉顾君臣之礼,最后只好先进去。
待一行人按君臣长幼分别进入相府后,相府的中门缓缓关上,隔断了外面各种偷听或偷看的各府探子。
一行人直入寿安堂,赵栖直接被让在主座上落座。
主座两个,赵栖被让着坐了左座,莫丞相坐在右侧,下面按长幼坐着,莫怀瑾离赵栖有两个座位,这让赵栖有点不高兴。
一边心不在焉地和莫丞相打着太极,一边双眼不时瞟向莫怀瑾。
如果是毫无关系,他能把人说得无话可说。
如果是上下级他有事直接命令就好,但这人是啊瑾的爷爷。
他也知道啊瑾和他爷爷亲近,不管用那种方式都会让这个老人下不了擡,更会让啊瑾难过。
赵栖从来不知道词穷是这麽折磨人的事。
他赵栖并不是一个善言的人,震慑三军也只需要有实力就好。
杀伐果断,下手快狠準才是他一向的行事作风。
唯一能让他小心翼翼的也唯有一个莫怀瑾,连帝皇都是敷衍了事。
如今面对这个对莫怀瑾也很好的老人,赵栖感受到了一种为难和不知所措。
不管是软还是热情他赵栖都做不来,太冷淡又担心伤了啊瑾的心。
莫怀瑾看着双手不停撚衣袖的人,终是没忍心,不顾祖父的眼色开口道:“祖父怀瑾有事欲单独商量,我们先移步小书房可好。”
莫怀瑾怀里的小思儿从下马车开始就一直抱着,小思儿也一直静静地任由莫怀瑾抱着。
一衆人虽然早看见了,但一心都在打量赵栖,压根没空理小思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