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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温九的消息。
是条语音。
“你被帽子叔叔放出来了吗？我在家里等着你。”
心情瞬间舒爽了不少。
他涮了涮拖把，拉上门回了家。
秦悬挂掉电话，看向旁边的人。那人微微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没想到你手底下的人没敢查他，怎麽，你没提点提点他们？我还真是高估了程局长能力啊。”
旁边的人跪倒在了秦悬的脚边。
“我这个局长也不好当啊，求您饶了我吧。这毕竟是条人命。”程局长哭着说到。
“你干警察几十年了吧，见的死人少吗？没胆量的东西，提携你都没理由。”
“最近分部的人查的紧，这件事说不定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秦悬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不想让秦辛雨好过，更不想让秦观雨好过。
“老板，我们就这麽放过他？”
“你指的是谁？”
“大少爷……”
“你跟我这麽多年，不了解我的性格？”
“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会儿。”
“叫人在飞机上準备点儿吃的，我有些饿了。”
匿名邮件
“辛雨，有人给你发邮件。”辛温九喊到，“发了好多。”
“我这就来。”
他放下手里的拖把，走到电脑桌前打开邮箱。
是一封匿名来信。
秦辛雨皱起了眉。一封邮件，十七万字，一共十九封。他大学写论文的时候都没参考这麽多字的文献，
他坐下来，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这封匿名邮件。
一上来就是陈元辛和陈元齐的名字。
秦辛雨拿着笔记本进了房间。
“死性不改。”
邮件里说，秦悬还在跟陈氏合作，而且要把之前那些废料当货买了，而且要卖个高价。那些药具体卖到哪儿没说 ，但秦辛雨猜着大概率是要卖到瓦底和国内。瓦底这方面管控不严，国内的话，只要躲过童氏就行。再就是北莽。不过北莽走私查很严，而且遇到走私当地部队出动的火力都挺足。秦悬不至于傻成这样。
陈氏不仅拉拢了叶赫，还联络上了瓦底南部的一些人。
他摘下眼镜，走出了房间。
“你看了一下午了。”
“你见过十七万字的邮件吗？还是十九封。”
“快赶上我这几年写的论文字数了。”
“写的和粑粑一样。”他点着根烟，咒骂着来件人，“人得多閑才能写出这样的东西啊。”
“写的什麽啊。”
“嚼我们家舌根子。”他掐灭烟，“其实很多Top家里的八卦要是被扒出来，一聊还真能聊一天。”
“确实，就比如说……”
辛温九不知道怎麽说了。他本来想说秦家，但是对着秦辛雨说好像不太礼貌。
“十一月了。”秦辛雨翻了翻日历，“今年跟我回家吧，正好我也有事儿问秦悬。”
“我姐正月初三回来。”
“那我们初八走呗，反正我姐初六才能忙活完万靖那边的事儿。”
“行，听你的。”
半夜，秦辛雨给秦悬打去了电话。
“你还没跟陈氏解约对吗？”他语气很平静。
辛温九已经睡了。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
“您能让您旁边那几个人说话声音小点吗？”他有些不耐烦了，“怎麽，又有人入了您的眼了？”
“谁说我在西城的。”他走出了包厢，“我在万靖，要不要过来找我？”
“怎麽，我去了万靖还能回来？把林藤的死嫁祸到我身上，然后我就在牢里待个十几年，或者几十年，这样我就不能看着你了。这是你一贯的手段。”
秦辛雨说这话时是笑着的。他还真想看看秦悬没了自己能成什麽样。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
秦辛雨觉得身后凉飕飕的。他回头看——果然，不知什麽时候，辛温九站到了他身后。
“秦老板，您快回来啊，人家都等不及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及其娇媚的声音。这大概就是那个被秦悬相中的姑娘。
“所以呢，你跟陈氏？”
“还有合作，不然我要赔钱的。”
“你就等着被他俩坑死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怎麽了？”
“白天那封邮件，内容全踩在我家敏丨感点上了，所以，我问问秦悬到底想干什麽。”
“需要我帮忙吗？”
“拿西族语写的，你要是能看懂就看吧，反正也没什麽好遮掩的。”他伸了个懒腰，回到卧室继续睡觉。
现在是淩晨三点。
辛温九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回了房间。还没等进房门，秦辛雨又拿着手机回了阳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