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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琼华是与三郎相处的时间长。可是,腿长在他身上,往哪去,是我一个小倌可以管得了的?”
“三郎到我这来,我总不能推着人将人赶走吧?都是要吃饭的,送上门的生意哪有拒绝的道理?”
“再说了,我真要拒绝,三郎也得愿意啊?是他乐意来我这儿,琼华非怨我勾引着三郎,将他拉到我屋子里,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男人都是图新鲜的,三郎以前喜欢她,难道日后便不能喜欢别人了吗?琼华也是楼里的老人了,总是这般看不透。”
南风是越说越兴起,说到后面不自觉地带上了埋怨。话音一落,对上少女古井无波的视线,南风这才住口。
“所以,你们每次起争执,都是因为宋煜泽?”
想起宋煜泽言语间包庇南风的模样,浮玉就一阵恶心。
明明是个浪子,偏要装成一副癡情的模样。一边与别人你侬我侬,一边又说着有多爱琼华。
真恶心。
南风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见她面色不变,又直呼宋煜泽的名讳,便没有提防地点头。
“是啊,每次三郎从我这儿离开之后,琼华总要找我麻烦。累了一夜,还要应付她的纠缠,烦死了。”
最后一句南风自认为很小声的嘟囔,却一字不差地落入浮玉耳中。
“照你这麽说,琼华很在意宋煜泽了?”
“肯定的呀,要不然,其他男人从我这离开,她怎麽从未找过我麻烦?”
南风没有说的是,琼华就是妒嫉他,跟条疯狗一样,咬着他就不放。如今她死了,倒落得清静。
“那宋煜泽呢?他待琼华与旁人有不同之处吗?”
“怎麽可能呢?三郎生性风流,又哪里会对某个人特别。”
南风如是说着,阴柔的脸上带着洒脱的笑意,浮玉却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不甘和妒嫉。
不甘,妒嫉。
是为了谁?
琼华吗?
可他明明说,宋煜泽如何如何宠爱他,如何如何厌弃琼华。
谎言吗?
浮玉眼神微冷,站起身绕着南风缓缓打量着。
少年身段极好,细腰翘臀。一头青丝更是打理的油光水滑,犹如上好的绸缎。
浮玉撩起他的发丝把玩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少年脸。
“真美啊,这头发保养起来很费功夫吧?”
头皮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南风一抖,听到少女的声音下意识地点头。
“我们吃的就是颜色饭,自然要打理地好些。”
南风腰身一抖,少女的指尖轻拂而过,让他脸颊一红。
“娘,娘子?”
少年一副身娇体弱的模样,看起来的确人畜无害。
浮玉手臂用力,猝不及防地将人压在桌子上。
“咳咳——”
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窒息感让南风涕泗横流。双腿双手都在用力地挣扎。
胸腔间犹如压了一块重物,让他吐不出,也吸不进。
南风张大了嘴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浮玉看着他翻白眼的模样,骤得松开手。失去支撑,南风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唾液随着剧烈的咳嗽喷出,脸上满是窒息的红紫。狼狈的模样落在浮玉眼中,蹲下身冷眼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南风,琼华坠楼的时候,窗口那个人是你吧。”
南风一顿,眼瞳因为惊诧一缩。捂着脖颈的手也跟着颤抖,最后低下头否认。
“不是我。”
看着他矢口否认,浮玉轻笑,伸手撩起他的发丝。
“嘴可以骗人,可是这头发骗不了。”
南风因为一头靓丽的长发,平日里并不挽起。连簪子、发带都不用。
想起当时窗口一闪而过的背影,浮玉的眼神越发冰冷。
“南风,你当时在做什麽?为什麽你会在琼华房中?又为何将她推下去?!”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南风大声反驳,通红的眼瞳带着惊恐和怨恨。
“琼华,她就是个疯子!我没有推她,我也没有必要杀她。”
“我与她虽然时常争吵,却没有怨恨到要动手杀她的地步。”
“况且,那时候正是花街繁忙之时。保不齐就会有人看到,我怎麽会蠢到在那个时候将她从窗口推下去?”
南风振振有词地说着,满脸都是被冤枉的委屈。
“可是,你妒忌她。”
看到南风哑然,浮玉继续说道。
“你也喜欢宋煜泽,对吗?”
“我没有!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晚香玉
南风崩溃地大喊,满是泪水的脸上带着恐惧。
“琼华,她就是个疯子!她将我叫到她房中,给我炫耀三郎赠给她的晚香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