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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也该活够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可人若是能好好活着，谁会想死呢？
李皓苦楚的笑了笑，有些讽刺。
刚开始做的时候，不是也猜想过会发生什麽事吗？
这样的情景，第一次做的时候，就可以想象出来了。
他闭上眼睛，觉得十分疲惫。
他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但好歹没有对不起家族。
“我已经受够了，下辈子，就做一个普通人吧”。
离去
因为州牧的妥协，一行人很容易就找到了证据，便準备尽快回到京城。
出来也有段时间了，他们要尽快回去，将大将军的人，一网打尽。
寇清杰搜到的证据很是齐全，他将账本交给了楚余温，让他保管。
楚余温叫来留下的几位下属，让他们尽快查清楚那批人到底是谁的人手，便离开了银川。
出城的时候，因大家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自然无比恭敬。
楚余温想到来时的情景，不由叹了口气，叫来一个下属，让他去处理进城收费的事情。
既然看到了，他就过去管一下。
左右是件小事，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寇清杰和楚余温的关系好了不少。
这次，秦昭和他们二人同乘，相处还算愉快。
走出银川城后，秦昭回头看了一眼。
高大的城池被抛在了身后，看起来庄严又雄伟。
可其中不知掩盖了多少丑恶。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聊着閑事，倒也十分愉快。
楚余温暗中估摸着时间，努力的和寇清杰处好关系。
寇清杰是个出色的人材，既然有收服他的把握，无论如何，他总想尝试一下。
楚余温知晓寇清杰的志向，便刻意聊起了民生百态。
寇清杰很有礼貌，将楚余温提出的每个问题，都耐心的回答了。
听着楚余温发表自己的见解，寇清杰的眼睛闪亮亮的，对楚余温很是敬佩。
丞相可真是厉害，怎麽知道那麽多东西呀。
楚余温见寇清杰的反应，心里慢慢有了底气。
他话题一转，淡淡道“如今朝堂动蕩，也不知该去何从呀？”
寇清杰一听，不由沉默了片刻。
是的，朝堂动蕩，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
但大家都不敢说。
这样敏感的话题，若不是和极其信任的人，这麽会说出口。
寇清杰猜到了什麽，含糊的回应“是呀，好像是动蕩了呢。”
楚余温摇摇头，有些不满意。
事关重大，他希望寇清杰可以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寇清杰见实在是掩饰不过去，也不怎麽想掩饰了。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看出楚余温此时的意思。
他咬咬牙，道“朝堂动蕩，自然是陛下的过错。”
说完，他垂下眼，静静地等着楚余温的回应。
这可能只是一场试探，毕竟，他曾用过无数次，为皇帝抓了许多人的把柄。
可有的时候，他也会想起，读书时，曾经记在心里的句子。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他终究还是个读书人呀。
忐忑之中，寇清杰感觉到了楚余温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温和的声音想起，“知道了寇兄的心意，我算是得偿所愿了。”
什麽？
寇清杰有些震惊，丞相，竟不是皇帝的人。
楚余温被皇帝提拔，坐上了那麽高的位置，谁都认为他是皇帝的人。
但想到出发前，皇帝对自己的嘱托，寇清杰好像又能理解楚余温的做法了。
皇帝让自己监视楚余温，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彙报。
况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皇帝能让自己过去监视，说不定也会让别人过去监视。
以楚余温的聪明，他怎麽可能发现不了。
寇清杰恍然意识到，好像每次他只要和楚余温共事，皇帝总会让自己注视楚余温的行蹤。
不过，过去的他认为这只是皇帝对臣子的关心罢了，因为皇帝说的很是好听。
却未曾想到，这竟是监视。
寇清杰笑了笑，皇帝呀皇帝，你手里的两大势力都已经反叛了。如今，你的手里还剩些什麽呢？
他们笑谈之间，已经敲定了双方的意图，几人的关系更加融洽。
他们探讨着南唐未来的发展，讨论的分外激烈。
未来，一定会更好的，他们都相信，美好的未来已经不远了。
京城
经过几日的奔波，京城到了。
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多日奔波，他们都有些疲惫。
楚余温和他们分开，先到丞相府换了身衣服，便进宫求见皇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