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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讲,约洛德院长。”谢青案礼貌出声。
霍兰奚刚準备讲话,险些被她的称呼呛到。他顺了顺气,擡眉到:“我不是。”
“不是什麽?”谢青案歪头。
“不是院长。”霍兰奚道,“我觉得您应该是有些什麽误会。”
霍兰奚搭在不鏽钢台面上的手指紧紧蜷起,握成一个拳,面色有点不太自然。
谢青案笑意吟吟:“约洛德在某些平台上还挺活跃的,有时候需要一点面不改色,睁眼胡说八道的能力。”
“霍兰奚院长还要进一步修习一下这种技巧啊。”谢青案微微颔首。
说什麽积分不足,又装模作样问这是什麽异能。
他的言语能力可不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
要不是她想到了当年没有进行完的实验,几乎就要被他遮掩了过去。
谢青案微微挥手,原本空无一人的实验室瞬间热闹了起来,空空的保温箱都被装满了不同月份,年龄相似的婴儿。
周围步履匆匆的实验员匆匆路过,手上资料翻得飞起,大大小小的讨论声不断响起。
“这是?”霍兰奚错步躲开迎面走来的实验员,眼角余光不断打量着西南角的3号箱。
箱子表面竖着一块牌子——
霍兰奚,2周岁零3个月。
“这是当年我们的日常啊,小竹马。”谢青案笑着拍了拍霍兰奚的肩膀,“如果现在你的选择能够改变,你会把两岁的霍兰奚带出实验室吗?”
霍兰奚闻言缓缓摇头:“不是每个人都向你一样的,谢小姐。你身后有谢将军,有白蔷薇军,就算是这次把你带过来,白蔷薇军都与约洛德的护卫军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摩擦。”
“没有人会呼我周全,我也不是约洛德死乞白赖想求来的继承人。”霍兰奚沉沉回望,“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这都是我用痛苦换来的。”
“换来什麽?”谢青案低声问道,“换来被约洛德当成狗一样使唤的狗吗?你学习的道义呢?曾经的医学誓言呢?实验室守则呢?人类伦理学呢!”
谢青案越说越气愤,“所以最后就是为了生存,可以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成为约洛德身前的人肉盾牌吗?”
“霍兰奚,你之前哭过的眼泪呢!”
霍兰奚跟着她一同皱眉,像是在谴责自己,又像是在深刻反省。
沉默了一段时间,他才开口:“你都说了,是我装哭。”
他声音微哑,重新把话题带了回去,“你不是想知道那支试剂到底是什麽吗?我来告诉你。”
“谢青案,它最好还留着。”霍兰奚眼底笑意有几分阴阳怪气,“它是标记你全身异能细胞用的,而且暂时整个医院只有这一支。”
“明天,上面就会有人来检验你的血液。”
约洛德(二)
霍兰奚看到谢青案沉默的瞬间就料到了她已经快速处理掉了试剂,侧步往边上一让,露出背后的实验台:“来吧。听说层空间里面制作出来的任何东西都能够带出去。”
道理是这个道理。
谢青案沉默。
但是她一下就猜中了霍兰奚想要干什麽,无非就是想要让她现场配比,然后看看这个层空间更够给他们带来什麽收益。
只要能够带来利润或是带来利益,她就会再次躺上实验台,接受来自约洛德惨无人道的洗礼。
她才不想重新回到当初的境地。
谢青案转了转手上的短棍:“那你知道,只要人在层空间里去世,现实世界也同样会去世吗?”
她微微擡起下巴,短棍指着人向上一挑:“层空间内带来的伤口都会变成永久伤口,做任何处理都无法治愈。”
“霍兰奚院长想要尝试一下吗?”谢青案说道。
“等会儿我会把你带出去,我希望神通广大的院长你,能够悄无声息地变出一支同样的试剂。”
霍兰奚以笑相回:“如果我说我没那麽神通广大呢?”
话音刚落,周围的培养箱一下全部碎裂,玻璃碎片向四周崩裂,不少玻璃渣直直地奔着霍兰奚的脑门而去,却在要接触到皮肉时,意想不到地滞空在原地。
“没那麽神通广大吗?”谢青案威胁道。
“如果实在需要的话,也可以立刻飞升一下的。”霍兰奚妥协道。
谢青案满意笑笑:“那就静候院长的神通降临了。”
很好,现在试剂的事情被解决了。
标定体内细胞对她没有直接的损害,总比一上来就和约洛德直接起沖突要好上一点。
但是,约洛德要做什麽呢?
谢青案大脑疯狂思考,总感觉自己好像在被约洛德推着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