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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抱自己那天早上,他在梦里叫的是这个名字,他在知道那人战死的时候,望着自己的背影叫出来的还是这个名字,再看看当年的这一幕……从过去到现在,他一直都在认错人,就算他信誓旦旦的说他没有爱错,自己又怎麽敢信?那丝丝缕缕蜿蜒的痛楚,不受控制,无法阻止。

“这玉是朕与杨粱换的。”熟悉的声音又再想起,带着温和的愉悦,“拿一块玉牌换的……”

一声轰响在陈浩宇脑中炸开,他倏然盯住床边那鹅黄色的身影,脚下虚浮,浑身冰冷。

他好像在说,拿一块玉牌换的,拿一块玉牌换的……

他下意识的将手缓慢伸进衣袋,手指碰到那冰凉的东西时却蜷了起来。

“……那时候朕几乎已经是废太子,有时候甚至父皇的妃子见了朕也不施礼,就当朕已经是废人一样。朕很消沉,杨粱看出来了,他向朕下跪,请求一块免死玉牌……他真善解人意,他知道朕当时甚至连块金牌都弄不到,所以他说的是免死玉牌……朕把腰间的玉牌给了他,他却又还了块玉佩给朕……”

陈浩宇勉强吸了口气,薄唇微颤又紧紧的闭上。

玉牌……竟然是他的……

是他们交换的定情信物……

萧奕听了玉牌的来历已是心下慌乱,他立即紧张的看向陈浩宇,男人背对着他,双肩微垂,没有一点动静。他看不到,陈浩宇脸上那有些扭曲的笑意。

……一直被我据为己有的东西,原来是他送给别人的定情信物……还当成自己的宝贝小心翼翼的珍藏着……呵呵,……这世上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陈浩宇?这玩笑开到现在还不够大麽?……

杨梁,我终于明白了你的用意……真该好好谢谢你……

从头至尾,他不过就是别人感情纠葛的牺牲品,连这最后一点念想,也与他毫无关系。

床边那人还在轻柔诉说着他和那个人的深情过往,陈浩宇却已经听不清楚。

时至今日,萧奕已经不知道他们究竟谁比谁更残忍。从最开始的逃避到现在的冷眼旁观,陈浩宇仿佛要让自己彻底死心一般,硬是逼着他和自己直视这些过往。

昏黄的房间里烛火摇曳,陈浩宇隐在阴影里朦胧成一团,恍惚间他动了动,随后转过身朝着萧奕走来。萧奕有些惊讶看他,直到他走到身前,陈浩宇黯然垂目牵过他的手,将自己紧握的右拳放在他的掌上——

“还你。”

番外

时间背景:参看《将军令》第一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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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陈则铭休沐在家,午后一直闷在书房里研习兵书,结合前两次对匈奴作战经验,为他刚刚组建的黑衣旅编写更为实用的操练守则。此时正值夏末初秋,暑气未消,家人都在歇午觉,仆人也都在房中院内打瞌睡,一派安逸閑适。一直沉醉于行军布阵的陈则铭完全没注意到时光流逝,直到小厮送茶水进来,他才发觉天色已近了黄昏。

“公子,老夫人叫您休息一下,过会儿该用晚膳了。”

“好,你下去吧。”陈则铭头也没擡的抓起手边茶碗,边看兵书边喝了一口,却发现不是茶,而是有些酸甜的梅汤,他朝碗里看了看,知是母亲吩咐为他做的。陈家祖上是岭南人氏,虽从祖父那辈起就已入京为官,然喜吃甜食的南方口味依旧没什麽变化,许是天性使然,陈则铭也偏好甜的和清淡的吃食,虽然身处西北京城,但是家中的亲戚朋友还是会在每年夏秋季节顺路带来许多南方的瓜果晾干。陈则铭还记得儿时曾随父母回乡祭祖,那时在岭南老家第一次吃到龙眼果,也就是荔枝,那味道让他一直念念不忘,那时他还因为毫无节制的吃荔枝而流了鼻血,父亲告诉他此种水果属阳性温补,身体强健的人吃多便会上火流鼻血。后来陈则铭再没机会吃到过荔枝,前些日子与母亲閑聊时还提及此事,想来确是有些怀念。

正出神间,忽听得窗外奔跑声,有人推门而入,又是刚才那小厮,陈则铭皱眉不悦,刚想出声斥责,就听小厮急道:“公子!宫里来人了!”

陈则铭的心习惯性的慌跳一下,面上却故作镇静,“话讲清楚,慌成这样成何体统。”

小厮忙低头道:“公子,是宫里的公公来了,来传皇上口谕召您入宫。”

陈则铭立即起身朝正堂走去,进了花厅却发现是皇帝寝宫的内监执事,心下一沉。

内侍恭恭敬敬传了皇上口谕,请陈则铭即刻进宫面圣,陈老太爷和夫人在后面也听得真切,想必是有军机要事,才会此刻宣召入宫,平时陈则铭在宫内当值,极少有赶上休沐时也要入宫的情况,便嘱咐了儿子两句,让他快些随内侍去了。可陈则铭心里却七上八下忐忑难安,也许真是有要紧军务,也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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