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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突然对小梅说:阿姨,小蛇好可怜。有人专门把蛇捉起来,为了滋补身体。一定要看好小蛇,不然就遭了。”

珠胎(二)

“小梅觉得女孩的话像是某种隐喻,似乎在暗指她的怀孕之谜。女孩继续说:阿姨,你要嫁的并非良人,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去他的书房看看他书桌脚下垫的东西吧。明天早上9点过5分,从车站出发,有一趟到琼安市的火车,下车后,你直接打车去最近的市民公园,东南角有一个一卦250元的算命先生。你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不会不管的。”

“小梅醒来后,仍然假装睡着。听到董总上班的动静后,她赶紧起床,来到未婚夫的书房。”

“以前,出于双方对彼此的尊重,她和董总未经允许从不随意动对方的私人物品。起疑心后,她偷偷翻找过董总的书架,没发现什麽不对的地方。”

“她俯下身去看书桌的桌脚。为了挪动时不发出声音,书房里大件家具的脚上都套了橡胶套消音。小梅费劲地翻开橡胶套,发现四只桌脚的胶套中竟然都有东西。”

“打开藏着的四只小纸包后,小梅毛骨悚然。一只里面是她带着毛囊的齐根长发,泛黄微卷;一只里面是她的指甲,家里只有她有这麽长的指甲;还有一只里面是染血的纸巾。最后一只,打开后写着她的出生年月日,连带对应的生辰八字。正常人谁会收集这些东西,然后藏起来?董总和她结婚,肯定是早有预谋。”

“小梅顾不上收拾行李,提着小包装着必须品,就离家打车去车站。可谁知,就在她站在马路边,伸手拦出租车的时候,高处的一个大型广告牌,年久失修,本就已经不稳。迎着烈风,它剧烈地摇晃片刻,轰然掉落。”

“伴随着路人的惊呼,小梅被砸到在地,乱糟糟的脑袋被开了瓢。”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要逃走了...血流像瀑布一样喷涌,小梅的意识竟然格外清醒。她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广告牌顶端,是它用力摇晃广告牌,才会坠落砸到小梅。”

“为什麽呢?在自己脑袋上的鲜血彻底模糊视线之前,小梅看到周围的人群中,非常边缘的位置,董总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原来,他早就起了疑心,根本没有去上班,而是在暗中观察自己。”

断指讲到这里,几近哽咽,终于语不成声。

南枝客观评价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算过命?你应该是邪术师最喜欢的富贵命格,一生顺遂,旺夫旺子。根据你做的那个胎梦,你未出世的孩子也不简单,搞不好是哪个大人物转世,蛇生两角,命运不凡。假如你去了琼安市,那个兼职算命的独道人并非等閑之辈,是能护住你们母子/女的。”

可惜时运不济。

断指整理心情,继续开始讲述:“谢谢大人...我心中也一直很感谢那个梦里的小女孩。可惜我自己不争气,没能逃出生天。”

人们常说,人死如灯灭,小梅本来以为随着她的死亡,也将迎来意识的消散。在那黑甜的永恒梦乡之中,她做了最后一个梦:

梦里,一柄比楼还高的大刀追着她砍,刀口冷光森寒,锋锐难当。劈什麽东西,都是轻飘飘一下就成了两截。她跑啊跑,刀就在后面死命追,马上就要跑不动了,眼看着大刀距她仅在咫尺之间,小梅忽然听见一声“妈妈”,一条小蛇勇敢地挡在她面前,大刀落下,居然一时没能把小蛇劈开。

小蛇拿脑袋去顶刀的锋刃,渐渐的,刀锋没有了,大刀变得非常钝。小蛇头上不明显的两个角也被磨没了,软软地倒在地上,无比眷恋地叫了一声“妈妈”。

梦境的最后,她记得不大清楚,依稀似乎是看见了一个浑身冒着白光的小女孩,像是香火供奉的神佛从神龛上走了下来,面目慈悲,她抱起小蛇,慢慢地离开了,小梅怎麽喊也不回头。

再睁眼,小梅看到的就是自己殡仪馆里十指尽断、舌头被拔的尸体。想到为她的逝去而悲伤的父母,未出世的孩子,她的恨意就涛涛不止,几乎没有多想,她缠上了前来吊唁未婚妻的董总。

她的葬礼结束后,上一刻还在悲伤的董总立刻闪进了卫生间,压低声音打电话:“是,许先生,很顺利,她家人那边没有怀疑...您确定她不会来找我了对吗?谢谢您,真是帮大忙了。”

“我的生意也盘活了,刚谈下几个大单子。这都是多亏了许先生...您有时间赏脸出来吃顿饭吗?哦哦,您要照顾家人,理解理解,祝愿您的妻子早日康複。”

董总现在随身带着许先生给的辟邪物件,小梅难以近身,但她一直寸步不远离地紧紧跟随着他。期望有一天能成功报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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