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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幸而,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巫青终于放下了作乱的爪子。南枝只顾得暗自松口气,没留意巫青听见叫门人声音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朱三少进得后台,看到的,就是一个素净面皮,沉静冷淡的南枝。

怎麽是这个登徒子?一见他,南枝就忍不住想皱眉。

朱三少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被不争气的眼睛出卖了,先奉上一个自认为和善可亲的笑容:“南班主今日的演出真是万分的精彩,我家老太爷舒心得合不拢嘴,席间也是宾主尽欢。南枝先生果真不负盛名。”

他一见南枝,魂儿都要飞了,满心满眼都是美人,全然没把巫青一个大男人放在眼里。

这人凑得近,爪子也颇有些不规矩,都快伸到他梳妆镜前放着的水杯杯把上了。南枝不露声色地往远处缩了缩,朱三少身上的血腥气熏得他鼻腔难受:“朱少谬赞。请问朱少有何事要与南枝商议?”

南枝说话时,嗓音温润清冽,朱少听着耳朵酥麻,语气便有点醺醺然:“唉,这不是掐指一算,我姨母下月初也该过39岁生辰。我想着,青梅戏班操办稳妥,戏也好听,不如…就劳烦南枝班主再跑一趟朱宅罢?”

席间他也喝了不少酒水,这酒壮怂人胆,酒意返上来,色心一起,朱三少伸手就要去抓南枝的袖口:“不过,南班主虽然花容月貌,天生丽质,还是要注意保养啊。方才我在台下就看到,南枝先生手上有一处起皮,朱某这就指给你看…”

眼瞅着他那爪子过楚河,越汉界,直往南枝双手上去了。“哐”一声,一个沉甸甸的搪瓷缸重重往朱三少脆弱的手指上一压。

娇生惯养的朱三少顿时嗷一声惨叫起来。

巫青微笑道:“抱歉,朱先生。我只是端着茶缸手酸,想在这里暂放一下,不小心压到了你尊贵的玉手。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们这种小角色计较。”

说完,他还用力碾了碾,才慢慢提起搪瓷缸,朱三少的五指上显出分明的红色压痕,边缘都有些发紫,很快便肿胀起来。

朱三少瞬间暴怒,疼痛袭来,酒也醒了七八分。他这才注意到身材高大,长相正气端方但此时笑得阴阳怪气的巫青,道:“你你你...班主,你手下的角儿,就是这麽待客的吗?”

他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就算他是个败家纨绔,那也是朱家的纨绔。出门在外,谁不是处处让着他,即使有错,也不能是他的错。

巫青便嗤笑一声,摆明了是故意的态度。南枝的脸色也是正式沉了下来,罕见地动了怒色,道:“朱先生,敢问你是对南枝和戏班有什麽不满麽,他已经道歉了,朱少是还要他替你找个医生瞧瞧手吗?他也说了自己是不小心的。”

朱三少不可置信:“南枝,怎麽你也...”

青梅戏班在外的名声都是温和有礼,待人接物进退得宜,谁曾见过南枝咄咄逼人的时候。虽说他怒目时,也是十分动人,朱三少一面感到荒唐一面又心神蕩漾,终究为南枝的偏心而不由得心中刺痛。

南枝又道:“朱三少,不若先担心你自己吧。朱三少近些日子,是不是身子不利索,娘胎里带的心髒病犯得愈发频繁?我劝朱少爷以后还是少去秦楼楚馆,招惹癡心人。否则,病情只会更加严重。”

他话音刚落,朱少爷肩头上,那名红衣凄豔的女子就蓦地擡起头,披散的长发瞬间根根张开,沖他无声地嘶吼咆哮,作势威胁起来。

南枝目光穿过她透明的身体,无悲无喜。女子的手放在朱三少的心口处,时不时伸进胸腔,将那颗本就带有难以治愈的毛病的心髒揉捏一下。这就是他这几月以来,老是感到心髒绞痛、呼吸困难的原因。

南枝隐晦地提起这麽一句,红衣厉鬼就被激怒了,插在朱三少胸口的手动作幅度陡然变大。朱三少一口郁气还没发作出来,脸色忽地一变,伸手揪住心口的衣服,口唇急剧张大,发出漏风箱般的喘气声。

瞧他犯病得生不如死,巫青大略是担心关着门,朱家的男丁就死在戏班更衣的房间,南枝也要沾上麻烦,动手搜他的衣袋,取出药片塞他口中。

巫青靠近时,厉鬼像是也感受到了他不寻常的威压,收回蓄势待发的攻击态势,警惕地防御起来。

看着朱三少脸色渐渐恢複正常,南枝没耐心与他纠缠,道:“朱少还是保重身体,随身带着保镖。不然在无人处突然犯了旧毛病,岂不是十分危险。”

“下月寿宴,南枝会携青梅戏班準时到场。朱三少,南枝先行一步,到时再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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