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总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男人又回到了那个清晨。
他低下头,刻骨铭心的疲软。
上一次晨醒,对曾经的他来说,像洪荒一样遥远。
天气由夏转冬,老男人的热血也逐渐变凉。
开往西二旗的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每个女孩羽绒服和大衣之间摩擦的静电声,都是他梦想破碎的声音。
从此他开始明白一个道理。
办公室,是假装体面的可笑剧场。
而床,才是雄性竞争真正的赛场。
三十五岁的生日,他送给自己的礼物是那非。
两瓶,绝对不是因为第二瓶半价,只是想要多感受一点身体气血翻涌的感觉。
他甚至做到了逻辑自洽,经常这么告诉自己。
年轻的人们啊,总想着高潮。
可生活,恰恰就是一场无休无止的前戏。
他身上曾经的那件TB衬衫、madeinItaly的马臀皮皮鞋,大吉岭茶香水,只不过是一副好身体可笑又昂贵的替代品。
那些虚张声势的富人仪式,在男孩子原始的生猛面前,只要一碰,就碎了。
睁开眼,他简直爱死了年轻的自己。
重新回到2015年的他,活像一只小牛犊,找回了一股四处乱撞的蛮劲和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