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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川出了门走到外面的浴室,就给余莫放了下来,把衣服塞到他怀里,催他去洗澡。
也就是公司舍不得委屈第一摇钱树,怕就房间内一共两个浴室让艺人们不够用,所以外面也带个公共浴室。
余莫瞧着他表情平常,觉得他应该是信了自己方才找的借口,不会知道自己和应斯年发生了什麽,点了点就进去了。
不过今晚路一川帮了他两次,余莫顿了顿脚步,还是对他说了句:“谢谢。”
他说完就进去了,没看到路一川愣了一下,然后傻兮兮的笑了一下,为余莫难得对他软化的好语气。
就好像之前他总是不得要领,怎麽都讨不到猫猫喜欢,某天突然得到了一个撒娇的蹭蹭。
知道余莫不乐意说方才他和应斯年发生了什麽,路一川就假装不知道。
他这个人原本的底色本该是无所顾忌,也很少看人眼色,耿直也好没礼貌也罢,路一川一向是这样的,但却因为余莫而收敛下来,方才居然没有和应斯年吵起来。
他后知后觉地,原来他已经这样喜欢余莫了。
他原先意识到他喜欢上了余莫,却自己不知道到了这种程度。
路一川沉思着,低头,发现地上掉了什麽。
拿起后发现是那四四方方的布料,路一川脸腾的一下红了,只觉得手上着了火一样,但他又不敢放下,只小心翼翼的攥在手里,最后敲了敲浴室的门。
余莫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谁?”
路一川一开口,才发出一个音,结果发现低沉暗哑的要命,他马上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有东西落下了,你开门拿一下吧。”
第一下因为水声余莫没听清,路一川又擡高声量重複了一遍。
余莫不明所以,但是他已经把衣服脱了打开了花洒,头发都打湿了,听路一川的话又不像是开玩笑,因为水声他提高声问:“落下什麽了?”
他这一问,本来很正常,但路一川看着自己手上这四四方方的私密物品,就感觉脑子一团浆糊,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你开门拿进去就知道了,快点!”他还着急上了。
余莫听他这麽一说,也只能关了花洒走到门口,打开门缝只伸出一只手出去。
随着雾气一同在门缝中伸出的手沾着水,五指修长又白中透着粉。
路一川看着水珠从手上滴落而下,猛地垂下眼,自顾自地用袖子给余莫手擦了干,再把那东西塞到了对方手上。
期间他还被余莫抓了下手臂,因为他刚放上去给余莫擦手,余莫还以为是他给的东西就是一抓,被路一川说了句:“这是我袖子”,余莫才不解地放开,然后就是湿漉漉的手被对方一通擦。
路一川自己脑子乱七八糟的,还不忘说他:“手这麽湿怎麽拿?”
余莫本来还在想他发什麽神经,先是把袖子放自己手里,又给他擦手,然后才给他塞了个东西。
然而等余莫拿到东西以后,发现是什麽以后,才感到有些尴尬。
其实换做之前余莫可能不觉得有什麽,同性之间拿个贴身物品有什麽大不了的,你有的我也有。
但夏莱新应斯年一个个变得奇怪,加上路一川方才的反应也挺大的,搞得他都觉得好像不得不介意起来。
余莫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已经被奇怪的队友带偏了,把东西挂到架子上,继续洗澡了。
外面的路一川余莫拿着进去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些汗。
说出去都没人信,他还是个没见过颜色没吃过肉的纯洁大处男,以前他是对什麽情情爱爱没兴趣,更别说对什麽人有欲望了,还不如多打打球发洩精力。
然而该来的报应还是来了,现在是看得到吃不到,还得没事就被撩一下。
路一川背靠着关上的门慢慢坐下来,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心髒依然跳的飞快。
细细品味方才擦余莫手的时候,不经意捏到他的指尖,路一川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然而再擡头就看到站在那边的应斯年,路一川的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见路一川和一个守门的恶犬一样,一脸兇相的瞪着自己,应斯年不免讽刺一笑:“你和我的心思有什麽不同,装什麽忠犬八公,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的样子?”
一个觊觎主人的狗,对着其他人呲牙,不过是为了自己霸占最新鲜的肉。
路一川虽然坐着,但他块头在那里,坐下也气势汹汹,毫不比站着的应斯年弱:“起码现在余莫不待见你,但他对我可是说谢谢了。”
应斯年看他得意的样子就觉得刺眼:“哦?难道不是因为他根本没把你当成一个....男人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