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余莫却不敢肯定,方才处在黑暗的时候, 路一川在做什麽。
因为他再去看其他人的时候,几乎每个人离他都有几步的距离,神情都好像没什麽变化,只因为突然的来电眯着眼睛,然后又仿佛什麽都不清楚一样的,看向他和路一川。
夏莱新的反应最大也是最快的, 一把将余莫的手从路一川那边夺了出来。
做完之后他还不忘瞪了一眼路一川,然后转而问余莫:“莫哥, 你乱跑什麽,那麽黑撞到了怎麽办?”一副只是单纯紧张他撞到的神情, 丝毫看不出黑暗里那些动作声音,都带着其他更深沉的东西。
“我”余莫看着夏莱新,企图从他表情里捕捉到什麽。
不自在,或者说心虚。
除非刚刚做那些事的时候他真的如他所说的, 只是担心的话。
是演技?僞装?还是因为认错了人而在掩盖尴尬?
但不管怎麽盯着对方看, 余莫也没有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什麽端倪。
甚至因为余莫这样长时间的凝视,夏莱新的脸不可避免的热了起来, 他接过余莫半天未说完的话:“你怎麽了?难道是害怕了还没缓过神?”
那语气,似乎是觉得这样怕黑的余莫有些可爱。
余莫:“...没有。”
犹疑的看着夏莱新,余莫慢慢地将手从对方那里抽了回来。
因为方才发生的事情,他现在看谁都感觉不太安全,即便他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些举动是不是因为清楚他是谁才那样做的。
或许是呢?不然很难解释为什麽大家的表现都这样自然,也许他们都以为拉住的,抱住的,是另外的想要亲近的人喜欢的人?并且没有察觉到自己认错人了。
那种黑暗中的侵略感,他就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了,不是对喜欢的人的话,为什麽要那麽做?
书里曾说过他们每一次抓住机会避开人群摄像,或者会偷空亲密的氛围,就像是不受控的火花乍现,带着暧昧和刺激,原来是这样的。
像是难以抑制,于是显得迫切而又急躁。
情感也许是对的,但不是针对他,是黑暗让他们错认了要亲近的对象。
因为无论怎麽想,也理解不了,黑暗中那些已经明显在越界的接触,是在知道是他以后,还做得出来。
兴许是停了电,又兴许是有人做了心虚的事情,又兴许是因为余莫已经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总而言之,国王游戏不过才玩儿了一会儿,就草草收场。
因为晚上还有事,秦之叙也没有继续在这里久待。
余莫客气地送他到楼下,这一段并未被拍摄,秦之叙却一言不发,直到到了楼下要走的时候,才对余莫道:“谢谢你邀请我作为你的朋友参加录制。”
余莫看着他,最一开始秦之叙脸上对他怀有敌意和轻蔑,现在却完全看不到,不如说,那些全转换成了一种他看不懂的,但又并不是恶意的情绪。
“没事,反而是我要谢谢你花了时间。”
对他人的善意,余莫也会回报一样的友好。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谁知道秦之叙又沉默了半天道:“对不起,刚刚。”
一说到刚刚,余莫那点子因为黑暗里发生的事情的惊疑不定又被勾了起来,他看着秦之叙,可是对方说的却是:“虽然是游戏,但被一个男人突然公主抱,你应该心理不太舒服。”
虽然看着眼前的余莫,秦之叙却总是能回想到他那轻自己许多的体重。
是说这个?余莫看着秦之叙的表情,里面除了歉意就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似乎想太多了:“没事,只是游戏而已,你又不是故意的。”
听到“不是故意”四个字,秦之叙却莫名有些心虚。
因为怕余莫或者其他人反对,他过快的行动,好像算不上什麽“不是故意”,虽然他只是想,和余莫更亲近一些,这种沖动几乎席卷了他的理智,所以..
秦之叙看着余莫的眼睛,打住了继续发展的思维。
送完了秦之叙回来,余莫坐上电梯,默默发起了呆。
今天发生的一切,虽然是他为了摆脱炮灰戏份而努力做的改变,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要将那些本该发生在主角们身上的亲密戏份揽到身上。
是他做的导致了离谱的蝴蝶效应吗?
这样想着,电梯很快到达了楼层,等电梯到了楼层门一开,却看到了电梯门口等候的应斯年。
“你要出去?”第一反应是对方要出门的余莫,因为还在思绪里,便随口一问。
应斯年摇摇头:“只是看你很久没上来,有点担心。”
余莫不明白有什麽好担心的,但应斯年的却没有多解释,只是道:“一起回去吧,刚刚停电后,看你好像出了些汗,要不要先洗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