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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越继续执迷不悟,眼前就算是火坑他也往里跳,别人都别想拉住他。
“我想的挺清楚,和我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说起正事,杜宗重新恢複冷静。
“你也知道他现在和一般的鬼不一样,所以我们希望能把他带回去,了却他生前执念。”说到这他偷偷瞟了眼谈越。
“超度他。”
老实说,这听上去是个不错的选择,超度简危,但总有意外。
“如果超度不了呢,你们会怎麽做,抹杀他?”
如果简危真落在他们手里,要如何还不是他们说了算,那些天师族中的长辈可不见得有杜宗这麽好说话。
天师一族本就是以驱鬼为己任,族中也不缺性格极端手段狠辣的天师,要让他们碰上早就一句话不说直接动手了。
“那你的想法呢,继续把他留在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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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天师不在,简危在屋子里转悠了几遍,有些无事可做,自那一晚过后,他能明显感到自己变得不一样了,譬如现在,他毫不费力就察觉到了顶层上的异动,那是他同类的气息。
简危意念微动,身影消失,不过瞬息之间便出现在了顶层。
“你们在这干吗?”
“天、天吶!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被吓到的鬼一个激灵,差点飘起两米高。
“我问,你们在这里做什麽?”
突然出现的简危给了两只鬼极大的威慑,一问便说了,“听说这里住了两个天师,我们被派来打探消息。”
“谁派你们来的?”
两鬼面面相觑:“我们老大。”
简危想起了上次的情况,那男鬼也说自己是来打探消息的,根据他透露的信息,他背后那个人显然知道很多事情。
“带我去见他。”
这两只鬼也是欺软怕硬,见简危这麽强势,又自觉自己不是对手,都没怎麽犹豫,一点头就答应了。
于是简危很顺利地见到他们口中所谓的老大。
“好兇的鬼气啊,这片地方什麽时候冒出个这麽厉害的鬼了。”
出现的是个美豔的女鬼,她一双勾人的眼滴溜溜转着,上下打量着简危,这视线还称不上不怀好意,但依然让简危感到不舒服。
“我有事情想问你。”
美豔女鬼摸着自己的红唇,笑得像是传说里能把书生魂勾走的精怪,“问呗,大家都是鬼,应该帮忙的。”
“有没有办法除掉一个人身上的鬼气。”
“这不简单得很,你把那个人身上的鬼气吸过来不就好了,反正我们是鬼,又不怕这玩意儿,不过很少有鬼愿意这麽干。”美豔女鬼绕着简危转了一圈,“毕竟这可是个出卖色相的活儿,要勾的那人愿意同你春宵一度。”
她伸手,几乎要抚上简危的脸,却被躲开。
春宵一度。
简危还没有无知到连这代表什麽都不知道,他只是没法就这麽轻易相信她的话。
“我怎麽听着觉得你这个方法一点都不靠谱。”
“你试试不就知道靠不靠谱了,要是我骗你,你再来找我不就成了。”
感觉从她这也打听不到更多消息,简危也不想多停留。
“不用,我不会去尝试。”
刚一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老大,你真是骗他的吗?”
“我骗他有什麽好处,只不过这个方法我自己没试过,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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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宗刚从谈越房间出来,就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他扭头,对上一双极度认真的眼睛。
“你有事?”杜宗问道。
简危开口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你不是说他身上鬼气太重了吗,就没有什麽办法能直接帮他去除掉吗?”
“哪有这种好事,他身上的鬼气可不仅仅来自一只鬼,只能慢慢来。”当时那种情况本来就危险,杜宗是因为本身血脉中就有驱鬼的力量受到的影响比较小,谈越一个普通人没就那麽好受了。
“不是可以将他身上的鬼气转移到我身上来吗?”
“这个方法……”杜宗像是想到了什麽,确实有老师曾经讲过类似的事情,是怎麽说的来着?
灵光乍现,杜宗瞬间回忆起来,这可是被当做反面教材讲给他们听的。
“你在想些什麽!他现在本来就身体虚弱,哪能受那种折腾!”
话说的遮遮掩掩,简危还没法确定他指的到底是不是他知道的哪一种。
“试试总比不试的好。”
“这事又不是你一个人愿意就行,总得问问谈越的意见吧,反正我不赞成。”
少年眼中浮现思索,片刻后弯了弯眼眸,“你相信吗,我要是和他说,他会听我的,他会愿意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