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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弄乱了发型,看起来思绪很乱。
夏时镜看了封泉一眼,“你在混乱什麽?”
“李旭的思维逻辑。”
夏时镜:“您是菩萨。”
封泉:“???”
夏时镜说:“我倒觉得他们已经给出一条不错的建议了,本来如果那帮大学生NPC互相残杀的任务没结果,我考虑过要不要这麽做。”
“怎麽做?”封泉一愣,“他们哪有给建议?”是他漏了哪句对白吗?
夏时镜:“我要把NPC一个个送去B山,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
夏时镜:“现在NPC和玩家都分散开了,只要在A山多找找,总能找到NPC藏在哪,如今如何龟缩在别墅,已经不用再担心陈铭的猎枪威胁。”
鬼屋NPC给的安全屋位置在鬼屋建筑的地下室,是个保险库,没有窗户的房间唯一的入口被一扇厚重的铁门堵着,不管这里之前珍藏些什麽,如今这里只有寂寞的灰尘和两条髒兮兮的窗帘,不知道从哪扇窗户上扯下来的,依稀能看到精细的做工。齐信推了推铁门,后者冷漠无声地稍微移了一寸,这令他很满意,这扇门还很坚固。
刚到保险库时,太阳还挂在天边,3人在周边稍微走了一下,将附近的路线印入脑海,在太阳快落山之前返回保险库。
封泉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包装阿华田蛋糕,不过如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拿在手里的只是一团黄黄黑黑的半固体,充斥了整个塑料包装。
再不好看,也是个热量糖分充足的蛋糕,封泉很满意。
用完了珍贵的一餐,封泉抱着窗帘缩在角落。另一条窗帘在另外2个人那里,他们很大方地分了封泉一条窗帘,因为他们紧紧抱着,一条窗帘已经可以盖住他们全部。封泉看到齐信一只手圈住夏时镜,另一只手抓着窗帘把自己和夏时镜裹起来,然后这只手放在窗帘宝宝夏时镜的脑袋和肩上。
封泉从看到齐信的第一眼,就知道这绝不是个好惹的家伙,那张容貌不可能给他带来任何苦痛,容易受欺辱的人身上会有股相同的气质,软弱或者愤世嫉俗之类的,齐信身上完全没有这些,这个男人很坦然地接受别人对自己容貌的注视,不在乎他人在看到他的脸之后任何对他这个人所産生的任何联想——这个发现很让封泉吃惊,他见过很多容貌出色的人,或者容貌不算出色、但身处人群焦点位置的人,他们随时会被他人影响,只是影响程度的多少而已,这很正常,但齐信完全没有,别人的关注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说明齐信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则,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方式,他的内心像铁一样坚硬,外人很难打动他、让他産生改变……夏时镜除外。
说实话,这种把自己和另一个人一起用窗帘包粽子的模样跟齐信那张高级的脸一点也不配,不好看,让人直皱眉头,但又很羡慕。
封泉翻了个身,掖了掖窗帘边沿,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臂,数着面前的墙壁上的条纹,试图用这个方式让自己的精神早点放松下来。
第五天。
从鬼屋出来,衆人发现比起外头的世界,鬼屋里人工布置出来的阴森场景一点都不够看。
天空灰蒙蒙的,根本看不到太阳,这很糟糕,如果阴云一直不散去,他们就没法凭太阳判断安全时间。整个世界都已经没有一片绿色的叶子,树都光秃秃的,扭曲的树枝指着阴沉沉的天,活像那种把场景做得很夸张的恐怖电影,地上很多枯叶,草和花全都死掉变成了植物尸体,没有一颗新草愿意从这鬼地方的土地里冒出来。
鬼屋不远处有一处废墟,夏时镜努力辨认,发现废墟是真人CS场所。有些建筑不堪场景老化的速度,开始坍塌了。
如今人们分散,该去哪儿寻找那帮NPC呢?那帮大学生NPC首先要做的必然是重新找一个安全的庇护所,相信多在能住宿的地方转转总没错。
他们很快就有了收获。
经过人工湖时,齐信听到一个女人的叫声,惊慌恐惧,显然正在面临某种不幸。
他们循声而去,赶到人工湖附近的树林,看到蹲坐在一棵树下哭泣的杜楚霞。
“谁!”杜楚霞听到异常的声音,擡起挂着泪痕的脸,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厉声喝道,但她手头什麽防身器具都没有,这声厉喝多少有些外强中干。
看到是夏时镜等人,杜楚霞的防备没有卸下。“是你们,你们想干什麽?”
封泉柔声说:“你犯不着害怕我们,我们跟你又没恩怨,只是帮莫名其妙被送到这上边来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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