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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度五。
?靠,不就两个冰淇淋吗,又没吃两桶冰块。庭树惊讶地看着体温计,满脸郁闷,过完年都没发过烧,最多流流鼻涕,还以为赶在彻底回温前能免去每年都有的发烧。
景逐年洗完澡后,回卧室时看见床上时空的,没人。现在十点钟,按照以往的时间点小树已经翘着二郎腿靠着枕头在玩手机了。以为是还在自己房间里墨迹,他吹完头再去喊人过来。
小树说习惯自己的陪伴,他又何尝不是。
大体上两个人还是属于各住各的,东西也都没放一起,只是晚上会挨着睡觉。
像是某种照心不宣的亲昵。
景逐年推开门时,屋内一片黑,他眼底闪过几分惊讶和意外,自己睡了?
随后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伸手戳了戳床上的鼓包,问:“怎麽了?”
“没什麽,我要睡觉了,今晚就不和你睡了,明天吧!”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显得有点闷。
事出反常必有妖,景逐年伸手把被子掀开,露出抱着枕头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试图遮挡什麽小树。
景逐年原本是想伸手把人抓起来,问问出什麽事了,结果一碰到对方手臂的温度,便知晓了。
“今天吃了几个冰淇淋?”景逐年问。
靠,景逐年也太聪明了吧!庭树十分震惊地看向他:“好吧,吃了两个,但也不至于就会发烧吧!我真的不懂了我这身体明明最近几个月都没发烧,怎麽就败在两个冰淇淋手下了,我有那麽弱吗?”
还有力气巴拉这麽多,景逐年无奈地把人枕头揪出来,一只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景逐年的手比他身上的温度低很多,庭树甚至想下意识蹭一蹭,好似能汲取点冷意,降一降身上的燥热。
“最近吃火锅不要随便脱外套了,在换季。”
“哦……”
庭树自知理亏,十分没有底气地说:“今晚我自己睡吧,免得传染给你。”
“先躺好。”景逐年没有理会他的叭叭,重新拿起体温计给人测了一遍。
三十八度五,不到三十九度,景逐年见他还挺有精神的,“先贴个退烧贴,把热水喝了,躺下。”
“喔。”庭树乖乖躺好,睁着大眼睛盯着景逐年,十分享受景医生为自己服务的模样。
“嘿嘿,被我吃晚饭的时候说中了,你得照顾我了。”冰凉的退烧贴贴在额头处很是舒服,庭树半眯起眼睛,“景医生。”
这人就是烧了也不长记性,景逐年把热水递给他:“喝了再睡。”
“你亲我一口我才喝。”庭树脑子昏昏,但没忘了今晚不能和景逐年睡的事情,好亏,得从别的地方补偿回来。
“景医生,快赐我你的灵丹妙吻。”庭树躺在床上不肯起,任由景逐年悬空端着杯子。
景逐年被他的比喻逗笑,想了想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坐在了床边问正在发烧的小树:“那你告诉我,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在想什麽?”
“觉得自己对我不好吗?”
有些好奇是什麽会让小树这样反思,他对小树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怎麽会觉得自己不好。
庭树听到这话先是扯起被子试图逃避般盖住脸蛋,还没开扯手就被按住。随后景逐年更是直接抓起了他的手,“嗯?”
“也不是……就是看见沈白行为上很关心小学弟,感觉我好像都没为你做什麽。”庭树觉着脑子沉,不太想多思考,有什麽便直言说出口。
“我感觉我给你的情绪价值不够,你才不答应我的。”
这话一出,景逐年简直心软得一塌糊涂,抓着的手变为十指相扣,漆黑的眸化作一滩温水:“没有,你给的情绪价值很够,也为我做了很多,我很开心。”
总是毫不吝啬他对自己的夸奖,赞扬的话都是脱口而出,会在意自己的想法和情绪,会精心打扮準备正式的表白,给自己一个难忘的美好记忆。
景逐年伸手捏了捏庭树发烫的脸蛋,对视上那眼巴巴盯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没有答应你不是有别的原因,也不是犹豫,更不是觉得你有哪里不好。”
“真的只是那天我说的理由,牵手了我就不会放你走。”
“你只能是我的。”
是充满私.欲强烈的占有欲。
说好听点是爱的圈禁,用自己的爱将庭树永远圈在自己的身边,无法离开。难听点就是占有到一种变态的程度,他不仅要庭树的爱还要人,变相地弥补曾经他作为配角看着庭树和别人相爱的所有难过与伤心。
因为得到了就回不去了,景逐年再也没法用当初只属于旁观者的豁然心态去对小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