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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依靠自己的感觉,很新奇。
景逐年:“那我们再玩一局?”
庭树:“好。”
玩了两局后到了晚饭时间,期间景逐年接了个电话,不知道为什麽庭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明明景逐年表情没什麽变化,可庭树就是能感受得到他身上那不同平常的细微情绪变化。
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洋溢着大家的欢声笑语,一会谈到双胞胎上学的趣事,一会聊聊哪个表哥表姐未来的发展,时不时调侃下庭树景逐年这对新婚小夫夫。
有晚辈在场,长辈间的话题总是围绕着晚辈,仿佛这样能和他们多亲近些。
“小树啊,你们準备什麽时候办婚礼呢?小姨得準备个大红包。”话是在问庭树,可小姨视线却笑眯眯落在景逐年身上,这孩子不错,怪不得姐姐姐夫都很满意。
庭树空着的左手轻轻往景逐年那边凑去,小拇指悄悄勾住了情绪有些低落的景逐年的指骨,又轻轻蹭了蹭,像是在无形的安抚。
“快的话今年暑假吧。”庭树先前粗略想过这事,婚礼是肯定要办的,不仅要举办,还得办的风风光光。
庭树心里预估这件事是在大学期间,最快在今年暑假。不会拖到毕业后,因为他怕爷爷的身体不好,老人家的事情谁说得準,摔个跤人都能苍老十岁。
万一哪天走了,他倒是开心了去找庭奶奶,剩下的后辈只能抱有遗憾。
吃完饭后,两人回到卧室,没有像往常一样留在客厅陪陪大家。
门被关上,庭树转身看向景逐年问:“怎麽了,那个电话说了什麽?”
景逐年有些惊讶,他对电话里的事情早有预料,因此并没有表现的很失态,将落寞悲伤的情绪都藏好了,没想到庭树还是发现了。
“嗯?怎麽了,不能说给我听吗?”庭树走上前,见景逐年垂着眼坐在床边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的可怜无助。于是下意识就伸手摸了摸景逐年的头,像每一次他摸自己这样。
他的头发没庭树那麽柔软,但不妨碍庭树rua得上头。
“没,我妈打电话说景小五又住院了,这次很严重,住在icu观察。”景逐年有些无力地说出这番话。
“啊,怎麽会这样,医生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吗?”庭树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由得皱起眉。景逐年会说出这番话,说明肯定很严重。
“是啊,一直有医生跟着,但他这个病是先天的,刚生下来医生就说治疗也很难活过三岁。”
庭树讷讷嗯了声,很沉重的话题,大概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再多的钱和爱都很难留住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
就像是上天送的限时礼物。
庭树:“哎,别这麽悲伤嘛,他那个时候都能好,说不定这次也能熬过去。我看看日历啊……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去看看他吧。”
满打满算新年假期也没剩多少了,两周的时间。
“等会我和我妈说句,这边没事我们就直接过去,然后顺便见见你爸妈,我都还没和他们打招呼,显得好没礼貌。在那住几天,剩下就直接回A大那,休息几天就準备开学。”
庭树三两句把剩下的时间安排好,说完就準备立马操办要转身的动作。
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景逐年声音有点哑:“不着急见我爸妈,他们不会怪你的。”
“景小五那…现在还算稳定。”
庭树抓了抓头发,“啊……也行,听你的。”
“真的不要紧吗?我看你情绪很低落,现在走也没事的,你都来我家那麽多趟了,也陪得够多了,不差这一两天的。”
景逐年被他的自言自语式关心,弄得内心一阵暖,无力感少了些许,眼底染上淡淡的浅笑:“没事,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晚上我和景小五爸妈视频下,问问情况。”
“行。”
九点多,庭树进浴室洗澡,景逐年打通了景小五父母的视频通话。
浴室里水声停止前的几分钟,界面的视屏通话显示已挂断。
庭树一手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边走边问:“视频打的怎麽样?说了什麽吗?”
景逐年插好吹风机,庭树自觉坐在凳子上,任由他先给轻柔地用白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吸去大半水分。
“还在观察,情况比昨天要好一点。”
“那就好。”
吹风机的呼呼声响起,并不刺耳,是一种舒缓的声音。庭树感受着一只大手在自己发丝间抚摸,时不时撩一下头发,又像是在揉他的脑袋。
直到呼呼声停止,庭树恍若还沉浸在这只温柔的大手中,眼睛中漂浮着几分惬意,懒洋洋说:“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