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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说什麽呢?我刚刚那都是胡说的,别当真!”
“知道了。”景逐年收回视线, 不再多言。
两人几乎并肩而走, 身后的影子时而交错, 仿佛是在拥抱般。庭树低着头,半张脸掩盖在围巾下,只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好似今夜仅出现的星星。
垂落的指尖撚着, 庭树瞥了一眼景逐年。
在走路, 脸色并无异常。
可庭树能感觉得到景逐年好像有一点点不开心, 也可能是烦闷, 总之是失落那类词。
“诶,我…我刚刚不是拒绝你的意思。”庭树咬着唇, 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景逐年看向他, “嗯?”
庭树眼珠子转悠一圈,舔.了.舔.嘴唇,最后难为情地开口:“呃, 那个, 你真的很想做吗……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你真想我帮你解决吗?”
“那个, 上次只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我会那样,你没揍我还帮我,我挺感谢你的。但,我觉得那种事……还是,还是,就,适合有感情的人做……我们,我们还…不算吧。”
支支吾吾,磕磕巴巴半天,庭树才委婉又不那麽委婉地说出他的想法。说完后好似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擡眼看向景逐年,“听懂没?”
“懂了。”很少见会委婉说话的庭树,他向来直言直语,这是害羞了?景逐年嘴角稍稍扬起,语气尽可能平淡无事地回答他。
“以后有感情再做。”
庭树一个踉跄,差点没歪到脚,瞪大眼睛,微张着嘴但又卡柱。反驳不出来,招景逐年的话确实也是那麽个理,最后干巴道:“算是,做当然是得有感情再做。”
景逐年说:“嗯。”
嗯?嗯是什麽意思,庭树别开眼到处乱看,不出意外脑子又开始浮现上次亲密时的情景,他悄悄晃了晃脑袋,试图把画面都晃出去。
做是不可能做的,狗才和景逐年做第二次爱,反正他才不会和景逐年有别的感情。
“不过我们是假结婚,到时间就要离的,你可别忘了。”言外之意,我们没感情。像是和自己肯定般,庭树重複了遍这句话,提醒他也提醒景逐年。
“知道了。”
景逐年的态度似乎又变冷了,庭树也说不清,为什麽今晚总是能捕捉到他的情绪变化,甚至能很肯定的觉得他出现了情绪变化。
庭树放空般盯着脚下的路,时不时踩踩影子,他想问景逐年怎麽一下开心又不开心,可又不愿表达我察觉你的情绪这种话,最后硬邦邦地说:“知道就好,你要是实在想就憋着,反正不能出去找别人!找了我们就马上离婚!用手或者用飞.机.杯.都…随便你!”
“怼墙也行……”
景逐年眼底的沉闷一下被赶走,轻笑说:“嗯。”
“随你,反正找了就离婚。”听到他那句浅笑,庭树有些炸毛了:“笑个屁,不準笑。”
低沉笑声如闷热夏日突如降临的雨,景逐年喉结上下滚动,那颗黑色的痣也随着动,漆黑眼眸露出温柔与笑。
庭树一时羞恼上头,走上前双手松松垮垮掐住他的脖子,指尖碰到突出的喉结后不动声色往下移了移,恼羞说:“听见没?你什麽意思,想离婚是不是,想你就去,反正…我巴不得离婚。”
景逐年顺手揉揉他的头,“不会找别人的。”
喉结因说话而传来震感,手心传来一阵酥麻,庭树和触电似的松开,脸漫上红:“行,算你识相。”
景逐年看见他嘴角扬起的笑,和扭扭捏捏的样子,知道他是害羞了,温声说:“你也不準找别人。”
听到那句肯定的不会找别人,庭树心底那点作祟的古怪情绪瞬间消失,满意地嗯了句,“知道了,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情,要离婚我也是光明磊落,才不干那种戴绿帽的缺德事。”
他的语气还有点小傲娇,景逐年应和他:“说的对。”
“那是,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被顺毛后,庭树开始得意,“我就是那麽干脆利索,你之前都没想到吧,我结婚第二周就拒绝常和煜和他分清界限了,你压根没发现,而且我装还和他有联系装的也好,是不是气死你了。”
是,我还吃了很多醋,景逐年心想。
说完还语重心长藏着得意洋洋:“哈哈,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恶心你的,不过我得再澄清下哈,真没给你戴绿帽,我连小手都没和他牵过呢。”
很皮很欠揍的小树,景逐年无奈又拿他没办法:“那就好,想不想吃鲜花饼?”
前面是家新开的糕点店,有现烤的鲜花饼,前两天景逐年晚上下课时买了点回去,庭树说味道不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