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庭父母真的很好,连带对他爱屋及乌,一路上关心这个询问那个,就怕他们俩相处不好。
很多直言的关心是他没怎麽感触过的,不是景父母不好,只是表达爱的方式不同,他们更加沉默,将爱化作细节,当然也会因为沟通而失去一些热烈的爱。
上次来时,庭树衣柜里还放的都是秋款,现在都换成了冬款。景逐年把自己的两件衣服放进去,手背摩擦过庭父母为小树替换的冬款衣服。
让他想起记忆中的庭父母,应该是在葬礼上,景逐年远远看了一眼满头白发瘦削的他们。
十年时间,庭父母捧在手心的小树死了,死在枕边人手上。
不久后.庭父母双双确诊重病,是沈白为二老送的行。
再后来就是他和沈白,和季沣还有几个信的过的朋友,一起调查这事。
说起来有点可笑,庭树视若珍宝的常和煜是兇手,一直不爱搭理的卫袒川竟然还出手帮了他们一把。
卫袒川说:“虽然他脾气不太好,但我也不想看着他死,会给他报仇的。”
“你在干嘛?喜欢我衣服?好啊,我就说怎麽感觉怪怪的,你衣服色系怎麽和我差不多,背地偷偷学我?”庭树探出个脑袋,信口胡扯一通,也不知景逐年在发什麽呆呢。
思绪被打断,景逐年回过神,视线还带着沉闷,望见一脸笑意的庭树,心中雾霾少了几分,轻声道:“嗯。”
“真的假的?我也觉得我衣品好,不过我妈眼光也不差,她送的也能当是我送的,不客气。”庭树吃饱喝足,三两步躺到床上,悠哉地说:“他们都去午休了,你要休息吗?不休息的话,我们一起去厨房给他们準备晚餐吧!他们肯定开心!”
还没等景逐年反问,庭树开始自问自答,越说越开心,嘴角咧起笑:“我看我妈还挺喜欢吃你做的小饼干的,也对,她本来就爱吃糕点。我要是做顿饭菜,我爸妈爷爷肯定得把我供起来,使劲夸我,说不定提前送我上个月出的那款限量跑车。”
“哎,好像来不及吧,要不下次,我们俩回去先学好了再说,给他们个惊喜!”
“景逐年,你觉得好不好?”
庭树坐起身擡起亮晶晶的眼睛问他,纯澈干净的眼睛仿佛被一层水帘沖刷过,如清晨弯叶掉落的露水,直直掉落在景逐年的眼底。
景逐年眸底含上淡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好,回去一起学。”
猝不及防又被摸了脑袋,景逐年的手很大,初碰时总是带着凉,在充满暖气的室内,庭树忍不住寒颤一下:“摸我头干嘛,我同意了吗。”
有时庭树的态度显得两人越来越亲密,但说出的话又带上点小刺。景逐年一开始也很苦恼,但他慢慢地发现,这种行为只是庭树的心口不一,口是心非。
就和傲娇的小猫,很傲娇但还是愿意搭理你,漂亮的尾巴会因你而摇。
景逐年还发现,庭树的傲娇貌似只对他一个人。
这种独特的行为,让景逐年十分适用,心中不断破土而出的占有欲得到浇灌。
景逐年微微低头,漆黑的眸对视上庭树,说:“那我给你摸回去行吗?”
“……”什麽鬼,庭树听到这话心底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好像又是那麽回事。
见他一直维持低头的姿势,庭树犹豫会支吾说:“喔,好吧,我摸回来。”
比想象中的发质要稍稍硬一点,和自己柔顺软趴趴的头发不一样。有点扎手,会在手心指尖留短而迅速消失的刺感,庭树看着他的头发,和眼睛一样,很黑。
“好了好了,就这样!以后不準随便摸我头。”庭树摸了两下才倏地收回手,仿佛是什麽烫手山芋,反应过来方才的行为,开始自我怀疑。
他还真摸上景逐年的头了,他有病吧?手贱?
庭树警告似的说完,迅速移开视线,準备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余光瞥到景逐年后脖颈的红。
“咦,等会,你脖子那怎麽红了?”几乎是瞬间的事情,庭树想起他们刚做完的第二天,他看见景逐年换衣服,看见了他背上的抓痕,就是带着粉红。
庭树头回知道自己指甲能那麽长,能把人抓成那样。
“靠,我看看,背着我干嘛了?”庭树下意识伸出手扯开他的衣服,别是背着他做了什麽,“草!怎麽这麽多?你过敏了啊?”
锁骨连带肩膀那块被扯下,露出大片泛红的皮肤,上面泛着星星点点的红,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粉红。
景逐年淡定地整理好衣领,“对花生有点过敏,已经擦过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