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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下次我也送。庭树在心里嘀嘀咕咕,脑子却还在回蕩刚刚景逐年喊的那句妈。
“好了好了,也别都站在门口,赶紧进来吧,準备吃饭。”
进到客厅后,庭树忸怩收回手,果然,他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过于亲密。
特别是和景逐年,在家长面前,简直怪上加怪。
好在庭树不是个心思过于敏感的人,大部分的烦恼想一会就放旁边去,用他老妈的话来说就是没心没肺。
庭树看见久违的家里饭菜,眼睛直冒亮,恨不得伸手去抓块肉丢进嘴里,被庭母一筷子打下。
“多大人了啊!洗手没,赶紧拿筷子去。”
“噢。”
庭爷爷退休后閑着没事就喜欢捣腾做饭,因为庭奶奶肠胃不好。后面奶奶走后,他就很少下厨了,基本上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会下厨捣腾两个菜,给小辈尝尝味。
两人一起去洗手,顺便拿碗筷,庭树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香味,扯扯景逐年的袖子,得意地说:“闻到味没?我爷爷最拿手的五花肉,也就看着我们俩牵手的份上才做,等会你可得多吃几块,不能浪费他的心。”
“好。”景逐年应声。
“其实我们家每个人都有拿手好菜,下回让你尝尝我爸做的香辣蟹,超级好吃!我妈做菜一般,但她会煲汤,经常煲给自己喝,美容养颜。”庭树又说。
景逐年看着他那小傲娇的表情,因在车上睡觉而翘起来的呆毛,随着动作乱晃,好似脑袋上长出根小树苗,他问:“你呢?”
庭树心虚地加快步伐,“我当然是负责吃啊,总得有人捧场吧!”
刚坐上位置没一会,景逐年开始给庭树夹菜,五花肉,包菜,花甲……全是他爱吃的菜。
庭树刚想说景逐年,你戏会不会太过了。
结果一擡眼,看见他爸妈欣慰的眼神,以及他老爸也在十分殷勤地给老妈夹菜。
庭树:“……”
我服了,都在干嘛呢。
好吧,庭树内心挣扎两秒钟,也拿起筷子开始给景逐年夹菜。
只不过夹的都是景逐年讨厌的菜,韭菜,花生,豆芽什麽的。
庭树脸不红心不跳地夹好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快吃吧,特意给你夹的。”
“谢谢小树。”景逐年神色自若地说。
靠,谁允许景逐年叫自己的小名。
两人距离挨得近,小动作也都只限于他们能感受到,自是不能让长辈们知道私底下的风风雨雨,在他们看来只是亲密的咬耳朵行为。
景逐年说的轻而小声,但足够让庭树感觉得到。一瞬间,胳膊泛起鸡皮疙瘩。
头皮发麻。
似乎心跳在加速,庭树忍不住用手搓搓餐桌下的大腿,小声警告他:“不準这样叫我,再叫揍你。”
“可是我们现在是夫夫。”景逐年陈述道,语气十分淡定和平常,恍若在说庭树,你今天要加衣服。
一句话堵死,庭树语塞。他发现景逐年确实不怎麽爱说话,日常沟通百分之九十都是由自己开头,但这不耽误有时冒出的语句噎死人。
庭树愤愤用筷子戳了下米饭,闷声说:“是是是,你是我老公,行了吧。”
随后直接拿起勺子,给景逐年挖起一大勺花生,撑死你,等着今晚吐吧。
“嗯。”景逐年眼底浮上点笑,但依旧面不改色,把碗里庭树夹的菜全吃完。
吃完饭,庭树懒洋洋地躺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庭母走过来就是往他脑袋上一敲:“坐没坐相的,坐好点!”
庭树刚坐直就见景逐年站在一旁给他妈按摩。
“……”无语,真得给景逐年颁个好孩子奖。他老妈不停在夸景逐年按的舒服,说医生就是好,一按一个準。
好吧,这确实是真的。
这次家里没别的亲戚,但他们俩依旧要睡一间房。
庭树在泡脚,景逐年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一人一边。
等他把水倒掉时,正是晚上十一点多,景逐年已经躺好。庭树伸手晃了晃他:“就睡了?”
“没。”景逐年睁开眼说。
“噢,那等会关灯,再玩会手机吧。”庭树钻进被窝里,瞬间感受到旁边传来的热量。
不像夏天那样方便,可以各盖各的,多拿张被子也不稀奇。可大冬天的,庭树总不能和他老妈说再抱床厚被子出来吧,那多伤感情。
鼻息间涌入淡淡的冷杉味,庭树转身面对景逐年问:“诶,你平时是不是用香水啊?”
“嗯,一款味道比较淡的香水。”景逐年说。
“真的啊,你竟然还用香水,听起来有点小骚包啊。”庭树觉着有趣,就和大冰块散发迷人的花香一样,他撑起脑袋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