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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树走过去好笑的拿起酒:“就一瓶酒,你拿那麽多杯子干嘛,有那麽多嘴喝吗?”

沈白一把拉下庭树,让人坐在位置上,抢回酒开始给他倒:“你懂什麽,虽然我们就两个人,但!气势是要有的!不能输!”

“来!为我男人的尊严碰杯!”

“行,碰杯。”

总归閑着也是閑着,庭树边玩手机边喝,当做细细品味似的,时不时回应下喝酒的沈白。

沈白自顾自喝完几杯,脸上泛起红,伸手遮挡住庭树的手机,一脸严肃说:“干嘛呢,没看见我喝酒吗?不和我一起喝,就知道玩手机,真伤我的心。”

现在回想起小学弟那几句话,配上自尊心受挫的沈白,庭树还是压制不住笑,“没啊,我这不是不知道为什麽而喝嘛,毕竟小学弟又没伤我的心。”

说的有道理,沈白醉醺醺地脑子开始运转:“那,那——常和煜呢,你不为他伤心伤心,这下你俩可彻底掰了,连朋友都不是的那种。”

庭树索性收好手机,开始认真陪他喝酒,摆摆手说:“哎,我早几个月就和他说做朋友了,那时就决定放手,要难过早都难过完了,还等到现在啊。”

看他脸红红的样子,愣愣坐着,像是在消化刚刚那一番话。

果然喝酒的人,脑子转的都慢。

庭树重新摸出手机,给景逐年发个消息,顺便告诉沈白:“我让景逐年等会来接我们,来!陪你喝酒。”

“我就当纪念第一次喜欢人失败时的美好过去吧!”

很多时候,回忆并不是在忆人,而是在回念那个时间段,最美好的我们,那种只存在记忆中的美好。

因为时间永远在流逝,人是会变的。

杯子碰撞发出脆声,庭树猛地喝完一小杯酒。他想不起第一次自己为常和煜心髒剧烈跳动的时候,但记得青涩,生疏接下对方递来的手工礼物的感觉。

哪怕再次回想也只能从第三视角去感悟,没有了当初切身的体感。

庭树越喝越上头纯属和沈白比上了,喝着喝着开始幼稚的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喝。

九点十五分,景逐年回到家放下书本,拿上车钥匙去接人。

夜色浓郁,城市霓虹灯四射,五彩夺目,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显露着这座城市今天最后的喧闹与繁华。

景逐年到的时候,两个人都喝的伶仃大醉,沈白更甚,直接趴在桌子上开始呼呼大睡。

先是将沈白送回家,才带着庭树往家里走。

迷迷糊糊间,庭树睁开眼看见是景逐年,再次涌出今晚的醉意,突然大喊:“景逐年!”

“嗯,我在。”趁着等红灯的空隙,景逐年伸出只手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不能答到吗?大声点!没吃饭吗!景逐年!”庭树酒意上头,回想起今晚聊着聊着聊到结婚的事情,后半段基本上是为自己失去的初婚而伤心闷酒。

“到。”景逐年说。

庭树开始嘀嘀咕咕:“你说说你,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其实学医是为了治疗你的脑袋吧。十一年我三十一,害人不浅!把我最好的年华浪费了!”

说完伸手比作手.枪的姿势对着景逐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有何目的,速速交代,饶你不死。”

景逐年看向他,说:“醉鬼。”

“什麽!你竟然还骂我?!太讨厌了。”庭树舒舒服服靠在副驾驶上动嘴皮子。

还是乖的,不会捣乱。

刚才景逐年还在担心庭树要来碰方向盘。

到家后,景逐年把人抱回卧室,刚躺在床上,庭树就像自动开机似地说:“到家了!”

景逐年伸出手摸摸他泛红的脸蛋,顺手捏一捏,又软又滑嫩:“嗯,该休息了。”

庭树晕乎乎地眼皮都擡不起,嚷嚷:“不行,我还没刷牙洗脸,嘴会变臭的。”

嘴不臭,脾气倒是挺臭的。

景逐年眼底浮上几分温柔,摸够脸后才肯收手。知道他的习惯,便将人抱着去洗漱台,盯着他洗漱干净。

又把人抱回到床上,景逐年轻轻给人盖好被子,不让一丝风窜入。

刚想转身离开,庭树迷迷糊糊掀起眼皮,伸出手抓了个空,似乎是想拦住景逐年,“不对!我还没洗澡!我要洗澡……”

景逐年无奈地转身,还以为这祖宗忘了。

“明天再洗行吗?你喝了很多酒,也没什麽力气洗。”景逐年轻声哄他。

是很累,庭树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头也昏。可心里还是惦记着洗澡,闭着眼抓住景逐年的手,倔强地说:

“不行,那你忙我洗嘛,你帮我嘛,好不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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