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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在一起的角落,已经有人开磕了。]
[那岂不是是表面毫无联系的两人其实私底下是夫夫,而且“已婚之夫”在学校钓风云人物,很难评。]
操。
庭树低声说。
第二天临近中午下课时,庭树突然觉着周围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气氛不太对。
A大是百年老校,有个传统习惯,就是同学们上完课散伙前会等一等,等老师先走,除去老师想留下来回答问题的情况。
果不其然,等任课老师一走庭树拿书站起身的功夫,看见个老熟人。
卫袒川。
庭树眉一挑,默不作声把书本放下,背着手按下沈白电话的快捷键。
“好巧啊,庭树,我最近怎麽听说你结婚了,也没个人通知我啊,好歹我们认识那麽久,这麽多年的情谊。”卫袒川身后站着两个小弟,话语轻佻不屑。
“我们两家都是老熟人,你怎麽没举办婚礼啊?我都还没随份子钱呢。你可是我们当中最先步入婚姻殿堂的呢,怎麽说我都得包个几百万的小意思给你。”
庭树忍不住皱起眉,淡淡说:“关你屁事,你有病吗?有病就回家吃药。”
随后他环顾一圈围观的群衆,庭树眼睛偏圆润而大,显得人畜无害,因此他冷眼时也格外明显,被扫视的人群身后泛起冷飕。
周围大部分还都是同班同学,平日里庭树人缘好,除去真单纯吃瓜的,也都察觉气氛不对,连忙开口缓和场面。
“哎,卫哥,走了走了,都下课了,这人家私事别问了。”
“是啊,下午你们班不还得上课吗?”
庭树冷漠地说:“出去再打。”
卫袒川一愣,随即答应下来:“好。”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庭树转身就是给卫袒川一拳,带着怒意说:“就是你一直在背后引导大家吧!常和煜怎麽招你了,我能看上他算他的本事。”
“你在背后当什麽小人!上次那事你被教训的还不够吗?”出乎意料,卫袒川一直任由着他打,庭树也毫不客气。
景逐年上次把事情解决后,听说卫父对卫袒川用了家法,让他带着礼物登门道谢,只不过庭树没打开门,懒得理他。
卫袒川舔.舔嘴角的血,无所谓道:“我刚刚只不过关心了下你,你何必动这麽大怒。”
是,他只是动动嘴皮子,影响不到庭树。
但人言可畏。
庭树说:“你少在我背后做那些下贱事情,也别牵扯无辜人。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有个好爹罩着吗,人家一步步读到这不累吗?就因为你的屁话,给人家扣上莫须有的髒名。”
常和煜形象掉了是一回事,但庭树越看那些贴越不对劲,他算是知道常和煜为什麽那麽气愤。
他家境贫寒,考上A大,专业好,人缘好都是他自己得来的。虽然看起来很阳光四射,但以前会偶尔在庭树面前掉露一些小自卑。
庭树很早就说不介意,反而很欣赏他,欣赏他身上的韧劲,他能一步步变得那麽优秀都是他自己应得的。
换做是自己出生贫寒,未来想有个好学历好工作,还不一定有他做得好。
人越是在乎什麽越害怕什麽。
常和煜也是,那些说他想挤进有钱人圈子的话是在侮辱他。
卫袒川耻笑一声,“你心疼他啊,那还和景逐年结婚。说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庭树又气又无语:“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我之前怎麽没发现,你就那麽想上.我?不是,我真没懂,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恨我啊?”
喜欢又从小针对他,厌恶又总想着自己。
昨天卫袒川知道庭树和景逐年结婚的消息简直要爆炸,好几个月了,他才知道,父母那边也从来没说过景,庭两家要联姻的事情。
他原也以为只是谈恋爱,没想到是结婚。
卫袒川被摁在地上,他脸上挂上彩。一直绷紧脖子有点累,索性直接靠着地说:“你想多了,只是喜欢你的肉.体。”
他知道庭树乖,有原则。但知道是结婚的那一刻彻底思绪彻底崩塌,直接沖上前来找人。
庭树:“。。。。你是不是神经病。”
“我第一次发现我喜欢男人,就是因为你。我说不清为什麽,但就是对你很有趣,可你每次都拒绝我。”卫袒川从初中就知道自己喜欢男孩了,这些年明里暗里发出很多请求,庭树从来都不搭理他。
初中的庭树很可爱,不夸大的能称作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殿下,青春期后眉眼变得锋利,沖淡了柔和的长相,加之长得也有那麽高,男子气概才显露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