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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关他们屁事。
庭树看完后, 不满地骂了几句。
【白白白白了:你要不澄清下,我感觉都要把你说成渣男了。】
【木头:有什麽好说的,反正他们就爱吃八卦而已,过两天就没了。】
庭树身正不怕影子歪,一点风言风语的八卦而已。
夜色浓厚,月光细细碎碎落在树枝上,落下交错的影子。室内一片黑,庭树躺在床上发呆。
他是不在意那些八卦,可还是免不得脑中闪过常和煜的面庞,心中浮现些歉意。
第二天中午,庭树刚下课走出教室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常和煜。
周围的吃瓜群衆自动散开,留出路给二人,一个个看似若无其事,其实眼睛都偷瞟在他们身上。
庭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常和煜,他好像比先前瘦了点。
正当他思绪乱飞时,常和煜大步走上前,直接抓起庭树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随着入耳的是周围同学的嬉笑和看戏声。
庭树不由得低了低头。
走到一棵大树下,常和煜才停下。庭树也回过神,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常和煜上前走两步,拉进距离,他神情严肃,给人种压迫感:“庭树,你和景逐年是什麽关系?”
“因为他,你才拒绝我的是吗?”
一连两个致命问题抛来,庭树沉默一会,才开口:“是因为他。”
常和煜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迫切地问:“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他竟然是这种人,我肯定帮你解决。”
庭树舔了舔干涩的唇,眼睛带上一层昏暗,最终还是缓慢地挣脱开他的手,“我和他结婚了。”
常和煜表情僵住,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着说:“为什麽?”
庭树转了下头,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雕塑上,“我和他结婚有段时间了。”
“我们没在一起过,别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不想耽误你,之前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不过,还是得和你说句抱歉,辜负你的心意了。”
说完这话时,庭树感到一阵坦蕩,他终于能和常和煜说出这些话了,不用憋在心里,不用犯愁。
算是给他第一次喜欢的人最后的交代吧。
常和煜又是沉默两句,那双小狗眼变得无神和难过,“那你喜欢他吗?我可以等你,等你离婚,你不喜欢他对吧。”
庭树无奈地叹息一口,“喜不喜欢他重要吗,我和他已经结婚了。我们确实是父母之命,但短时间是不可能离婚的,别再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平日和景逐年闹腾归闹腾,庭树心底理得和明镜似的,不然他不会主动放开常和煜的手。
庭树说完这话,转身想走。
“父母之命?就因为他家有钱是吗?”常和煜大声说,充满着不甘,“我家庭是很一般,但我会努力的,等到结婚那天,我肯定能给你好的生活!”
庭树停下脚步,听出他情绪的低落,转身对他温声说:“你别多想,我当然相信你有那个能力。但这不只关乎钱,还有父母间的认同和很多事。而且,你也应该相信自己,以后会碰见更合适的人。”
除了金钱,还有太多太多了,父母的认同,出现的时间,机遇,顺序等等。
常言道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
庭树傍晚回去的时候发现景逐年也在,惊讶地说:“你今晚不是要上课吗?怎麽回来了。”
景逐年似乎回来的很匆忙,身上还带着风般,说:“我看见他们发同居的事,需要我做什麽吗?”
他的生活很单调,三十岁的他更甚,除治病救人就是看看书,像潭不会流动的死水。
是好友安桉告诉他的,她在隔壁Q大读书,但男朋友在这,所以她时不时会关注A大消息。
安桉是他很多年,为数不多的异性好朋友,专攻心理学。当初做完庭树那台死亡手术后,景逐年就有些不敢碰手术刀了,心理上抗拒,害怕。
是她给自己疏通了很久的心理,才重新拿起手术刀。
有些遗憾的是,安桉后面并没有和现在的Q大对象在一起。
景逐年看完那些吃瓜和不实猜忌,才匆匆赶回来。
庭树啊了声,指着餐桌上的饭菜:“你吃了吗?没吃的话就坐下吃吧。”
“那个啊,没什麽大事,估计过几天就没事了。”
饶是没想到他那麽淡定,景逐年一怔,走上前坐下开始吃饭。
景逐年又说:“你和常和煜聊好了?”
他逛了下表白墙,知道他们中午碰面的事情。
今晚的鸡汤很好喝,庭树喝了两大碗才心满意足,“对啊,聊好了,要不你猜猜我们在聊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