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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结巴道:“啊,这个,那个,我还没想好。”支支吾吾半天郁闷道:“我昨天那麽卖力,他起床后就用冷漠脸看着我,搞得我都不知道怎麽样才好。”
庭树说:“要不你就从了他吧!我感觉希望很大,不然他怎麽会突然出现,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对了,景逐年说让你去趟医院检查下,免得那药有什麽副作用。”
沈白焉焉道:“嗯,我等会就去,等缓过来我非得教训下那俩贱人。”
庭树说:“等你休息好,景逐年都解决完了,估计就这两天能有结果吧!”
沈白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你老公行吗?”
庭树反驳说:“当然行,哎,你别担心,我们肯定给你报仇!”
景逐年可是强迫自己结婚的人,没点背景怎麽结。
挂断电话后,庭树不紧不慢给景逐年发了条消息,喊他不要心慈手软。
【木头:听见没?】
【景:好。】
【景:中午喊同学帮你擦下药,换新的创口贴。】
今早一来,周围同学看见庭树脸上的伤,就有来问的,都被庭树含糊过去了。
被人阴了一把,还搭上兄弟的初夜,说出来着实丢人。
A大每个食堂后面都有一小块区域,起初是为了方便学生家长来送饭的,专门规划出来的。
但总归只有少数家长会来,因此那也成为了块休閑区域。有在那面对面甜蜜吃饭閑聊很久很久的小情侣,有为同学庆生切蛋糕的宿舍小姐妹们。
还有因伤要去换药的庭树。
十二点半一过,食堂人就开始少了,庭树不想去下节课的教室换药,省得别人问。
庭树拿着从女同学那借来的小镜子,对着镜子开始上药,小心翼翼将额头处的创口贴撕开。
“嘶——”
方灸那手指甲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竟然能把自己刮得出血。
庭树闷闷不乐地盯着镜中自己,烦恼地想:可千万别留疤啊……
那得多丑,最主要的还是方灸那个傻逼玩意留下的,一想到要是留疤了,就得一辈子带着傻逼留下的痕迹生活。
庭树只恨昨天怎麽没再多抽几巴掌,随即拿起手机给景逐年发消息:
【木头:我额头会留疤吗?我不要,快帮我想想办法。】
【景:不会留疤的。】
【木头:真的?】
【景:嗯,你不是疤痕体质,而且伤口不深。】
【景:按时擦药,之后涂点护肤的就可以了。】
【木头:那就好】
心满意足放下手机,前些天回去给老爷子过生日。一个下午的功夫,景逐年在大家嘴里变成了景医生。
庭母乐呵呵夸景逐年懂得多,说的还都很有道理,家里有了个医生就是好。
“合着私人医生白请了?从世界名校毕业的医生都是摆设?”庭树忍不住说,立马被庭母瞪了眼。
“你啊,什麽时候才能长大点!你真当老妈是傻子,你舅妈叔叔那些也不懂吗,小景在医学上是大有前途,现在他都很厉害了。”
“你信不信,小景现在能直接上医院治病救人。”
庭树轻轻皱起眉头,反问:“真的?真有这麽厉害?”
见他老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庭树乖乖闭上嘴。虽然有时他爸妈爱捉弄他,但那只不过是父母忍不住要逗逗自己的孩子。
其他的话,庭树都会乖乖听父母的,尤其是些大事上的指导。
他爸妈目光长远,不然也不会撑起这麽大个庭家。
行吧,勉强承认景逐年的优点。
庭树十分安心的贴好创口贴,估摸着三四天能好吧。
“谁欺负你了,小树。”一句男声从身后传来,打断庭树自顾自的思绪。
是常和煜。
庭树看了他一眼,快速擦拭好嘴角的伤,把药和棉签收起来:“没谁,已经解决了。”
常和煜一来三食堂二楼就看见庭树了,直接在对面坐下,见到他的动作,开口说:“不是说做朋友吗,为什麽还躲我……”
在他坦白要做朋友时,甚至更早,庭树就开始躲着常和煜了。
庭树手顿了下,说:“没,只是我们的时间不太重合而已。”
是啊,没有了暧昧的那层滤镜,没有了刻意为之,不同专业的人又哪会天天碰面呢。
常和煜眼中浮现难过,苦涩地说:“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麽会突然这样。”
东西都收拾好了,庭树站起身,擡起眼眸,视线直直落在前方,平静地说:“没为什麽,其实我们一直都处在朋友的界限里,只是那段时间频繁的聊天让人産生错觉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