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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会让他被父母苛责,只需要享受被爱。
冷女士看着冷瑜双腿发抖,缓缓坐下去,双手捂着脸,就是不肯打电话。
她知道冷瑜这是害怕了。
林衍说一不二,这些年,除了祁驯,还从没见他回头过。
冷女士也靠着白色抱枕坐下,她要掂量一下,现在分家的好坏。
林父魂不守舍,他以为今天林衍吃回头草已经够让他震惊了,结果还有冷瑜表白这一环节。
这一环节过去,他勉强安抚住小心髒,完了林衍又来分家。
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泡茶,泡什麽茶,把他泡了吧!
林衍自顾自刮沫,搓茶……展茗,盖碗相碰,却没有声音。
林父做好心理建设,準备开口。
冷女士就发话了,“分家吧,但要公平公正,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偏心,按照林衍的股份,冷瑜按照市场价折算。”
冷瑜摇头,双手抓着头发,“我不同意,我不分,思华不能分,我不会再干涉哥的私事了,我……我……
“我不想以后跟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冷瑜站起来,不等他们说话,就跑了出去。
剩下三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林衍也没有多留,陪着喝了一壶茶就走了。
他回到别墅,静悄悄的,静得他心底不安。
林衍推开门,花生就从角落里扑上来,假装兇猛地给了他一爪子,“喵呜!”
“它责怪你这个妈,对他一点不上心。”懒散的男声从楼梯上传来。
林衍擡头,就看到祁驯盯着被纱布包了一半的脑袋笑。
林衍喉咙干涩,他弯腰抱起花生,一言不发上前去,站在祁驯面前,俯视他。
祁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我……我不应该把手铐弄开?”
林衍把花生放下,蹲在他面前,捉住他手腕看,“疼吗?”
祁驯被他突入起来的温柔给惊到了,他害怕地往后仰,“不,不不不疼!你,你别……”
后面的话有点难以啓齿。
难道要说,你别对我这麽好?
祁驯默默唾弃自己,贱骨头。
可是林衍一旦温柔下来,后面都会跟着惊天的一巴掌,扇得他找不到北。
林衍摩挲着他的手腕,又问,“疼吗?”
祁驯眼泪掉下来,“林衍,你是……真的心疼我吗?”
你要不是真的心疼我,就不要问了,不然以后会更疼的。
林衍迟疑片刻。
他不敢对祁驯说,我们以后就要一辈子在一起,也不敢说,你以后要是敢再负我,我就怎麽样。
这种话,都是情意浓的时候才能说,娇蛮又带着信任。
不是现在,现在说,和引颈就戮没有区别。
林衍放开他的手,转而掐住他的脖子,抵在咯人的楼梯上,“祁驯,我给你机会反问了吗?”
祁驯摇头,林衍的手太软了,掐着脖子不像是威胁,倒像是……
调情。
“没有。”祁驯舔舔嘴角。
林衍松开他,不发一言,起身离开。
旁边的花生不明理就,一个起跳,砸在祁驯肚子上。
“啊……花生,你真的该减肥了!”
祁驯双手去抱它,却被另一双手抱走了,这一次,他碰到了林衍手上的茧子。
这是一双有力量,能够用一根棉线勒死他的手。
林衍抱起花生,绕过他上楼,“你需要什麽,列个清单,我让人去买,明天我要搬去另一处地方工作,你跟我一起。”
祁驯爬起来,“出差吗?”
林衍静默须臾,点头。
祁驯跟在他身后到了书房门口,他就站在门口。
林衍坐下后看着他,拧眉说,“进来,你站在门口给我当门神?”
祁驯没有扭捏地问什麽能不能进来,他依言进门。
进了书房,还有点受宠若惊,他没想到自己能进来!
但他进来了,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
林衍找了一张牛皮纸出来,顺手抽出常用的钢笔,“过来写你要用的东西,别给我整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
祁驯乖顺地站过去,恨不得全方位表现自己,就差在脑门上刻字。
——我比花生乖,别抛弃我,我和它都只有你一个主人!
他又想了下,觉得太多了,他脸上刻不下,还是删减一点。
——别抛弃我,我比花生乖。
林衍给他拽了一把椅子,“坐下写。”
祁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我……可以吗?”
林衍有一种这是御书房,自己是封建皇帝,祁驯是被贬斥后重新获宠妃子的感觉。
林衍气闷,懒得搭理他,祁驯表演欲过剩,一会儿就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