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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担心被吃掉,一面又觉得可能被放生。
最后精疲力竭,只能等铡刀落下定生死。
祁驯今天做饭做得浑身燥热,只要一想到林衍兜里的东西,他就满头大汗。
等做好饭,他身上的衬衫大半都已经湿透了。
林衍抱着花生出来,惊愕地看他,“……要开空调吗?”
祁驯痛苦地看了他一眼,鼻尖都发热,他后退两步,窜上楼,“你先吃!别管我!”
林衍:“?”
林衍不解其意,但他看祁驯的反应就估摸出他现在的状态,挑眉抱着花生坐下,挑了筷子鱼喂给花生。
花生扭头,对着一旁的肥肝垂涎欲滴,伸出爪子就想捞一个出去。
林衍手疾眼快捉住他后颈拎开,“那是你能吃的吗?”
花生呜呜,小爪子扑棱,想要抱着林衍的手腕撒娇。
林衍不为所动,起身就把它抱回房间,给它开猫条,“乖,那里面有毒,不能吃。”
花生歪头眯眼,吃得呼噜呼噜。
刚刚下楼的祁驯听到这话,眯起眼睛。
他以为林衍是放他一马,或者是要重修旧好。
再不济,就是要弄晕他逃走。
但他没想到!
竟然是毒药。
祁驯耷拉着脑袋坐在桌边,听到林衍关门声也无动于衷。
直到林衍心情不错的在对面坐下,“怎麽不吃?”
祁驯看他,欲言又止。
林衍看他眼神里,带着三分委屈,七分泪意的,被他整得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麽?”
祁驯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林衍……”
林衍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祁驯肩膀微微耸动,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砸,“林衍,你干什麽啊。”
林衍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双手,也没有鲜血啊,祁驯这怎麽弄得他谋财害命了似的?
他最后的计划一个人都没说,电脑里也没有留下文件,包括给冷瑜的书里,也没有提及,都是放的他和冷瑜才能看懂的暗示……
祁驯眼泪汪汪地站起来,走到林衍身边,单手把林衍的椅子转了九十度面对他。
林衍脑袋上再度冒出一个问号。
祁驯蹲下来,下巴搁在他膝盖上,“林衍……呜呜呜……”
林衍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祁驯太高兴了?
不至于吧……
他只能推了下祁驯肩膀,“你做什麽,起来。”
祁驯哭得更伤心了。
他老婆不要他,还要下药害他。
太可怜了。
他还想着不能让老婆留下作案证据,自己甘愿吃下去,呜呜呜……
但是好多啊,吃完之后都不用下毒了,已经撑死了呜呜呜!
林衍看他哭得一颤一颤的,无奈至极,“你準备给我来个哭声二重奏?”
祁驯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老婆!”
林衍稍微冷了脸色,抓着祁驯后脑勺头发,逼迫他擡起头来,一字一顿,冷声问,“你叫我什麽?”
祁驯哭得眼前一片马赛克,“我叫你老婆!老婆!我叫你老婆怎麽啦!我都要死了!还不準我……还不準我叫……呜呜呜……”
林衍脸色大变,手上收紧,把人提起来点,“你说什麽?!”
祁驯脑子都哭晕了,“我说我要死了,我就要叫你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林衍这下顾不上生气了,起身快步去沙发上拿了风衣,又抓了条毯子,过来把祁驯裹上,“去医院!”
他才不相信祁驯的鬼话。
祁驯的哭声戛然而止,“去医院?去什麽医院?”
林衍额角青筋抽动,“去医院,看看你为什麽要死了!”
祁驯:“?”
祁驯扭头看桌上饭菜,正好对上石锅浓汤海皇豆腐上细细的热气袅袅上升,一时间悲从中来。
他老婆为了让他放下戒心,竟然要先带去医院,看来不用他担心会留下物证。
祁驯颤巍巍地站起来,抓着林衍的手说,“不用去医院,我们先吃饭。”
林衍:“?”
林衍气得破口大骂,“祁驯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有病不去医院,你给我演贤良淑德?!大清亡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带上你?!”
祁驯抿唇,眼睫毛上还挂着颗眼泪,“不是你要我死的吗?”
林衍:“啊?!”
林衍瞪起眼睛,他压根儿没跟上祁驯的思路。
他什麽时候要祁驯死了?
祁驯抹了抹眼睛,“你录音了吗?”
林衍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呆的地方不是家,而是兇案现场。
“没有。”
祁驯上前两步,抱住他,“老婆,你讨厌洗碗,又不会洗,你能不能让我给你洗了碗再去死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