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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冷总要给林先生办庆功宴,那时候您就能光明正大见到林先生了!”
祁驯摇头,“他在别人床上,他出轨了。”
陈助理:“……”
陈助理体验了一把心理医生的无奈。
他指着二楼说,“祁总,你们已经分手了,您不能说林先生出轨。”
祁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不是出轨是什麽?他明明都答应了跟我和好,难道前任还能一起滚床单?”
陈助理忍着一巴掌拍死他的心,“您希望以后有人说起林先生,就先说他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人吗?
“而且,还是您亲自传出去的,这对林先生来说,是洗不掉的侮辱。”
祁驯总算认真转头看他了。
陈助理以为他听进去了,谁料他下一句就是,“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配不上他。”
陈助理一口气卡在脖子上,差点憋死自己。
祁驯:“那我有什麽办法呢?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陈助理:“那您要是撑不下去了,那您就放手,何必折磨自己呢?”
“不行,我爱他。”祁驯说。
陈助理无力叹气。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一个不愿意付出十成十爱意的人,向前任索要热恋的包容和宠爱。
陈助理把人往车边带,“如果您放不下,那您就要準备好,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最难熬的。”
雨势渐小,阳台又亮了灯。
祁驯再次停下脚步,贪婪地看向阳台。
付方披着白色的浴袍,双手抓着围栏,“宝贝,来这里嘛,我们在阳台试试!感觉很刺激!”
陈助理头大,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完蛋。
果然,祁驯一把扇开他!
陈助理都做好扑倒祁驯,把人拖走的準备了。
结果祁驯弯腰钻进车里,把司机赶下车,自己一脚油门轰到底,在雨夜里沖出去!
陈助理和司机:“……”
最后还是周粥安排车把两人送了回去。
别墅里,付方演完戏,满足地躺在沙发上,看猴王出世。
林衍坐在单人沙发里,一手夹着没点的烟,突兀地开口,“我是不是很恶劣?”
付方迟疑了下,摇摇头。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麽,但就我看到的这几次,我没有觉得你恶劣,我只感觉你好像还是不太忍心。”
林衍擡眼,“是吗?”
付方小孩儿似的盘腿,“对啊,他每次都怒气沖沖,还很趾高气昂,但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气焰一次比一次弱了。”
林衍靠在沙发里,指尖撚动烟。
付方:“他应该是你前任吧?”
林衍点头。
付方唏嘘,“我从没见过一对前任走成这样。他很笃定你爱他的样子,可你又……说不上来,但我真的不觉得你恶劣。”
林衍倏尔笑了,“你真是对得起我给的钱。”
付方耳尖通红,还想说话,却被林衍赶回去睡觉了。
林衍一向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很高,走到现在,他的五髒六腑都被煎熬了一遍。
但不能心软,也不可能后悔。
如果不是和冷瑜对账,他根本不知道祁驯要骗他,就差一点,思华就要遭受重创了。
所有情绪都在他胸腔里乱撞,他再不发洩,就要把自己憋死在死胡同里了。
林衍眸光流转,须臾笑了声,自嘲道,“报複难道还讲究高尚吗?”
他枯坐到天明,总算有了一点困意,也懒得动,就在沙发里窝着。
付方学表演要练口条和身姿的基本功,早上六点半準时就起床了,踏出房门就看到林衍还坐在沙发里,依旧是昨晚的姿势。
付方忽然有点心疼。
他是回身拿了块儿毛绒毯子,小心翼翼给林衍盖上。
付方每一次和林衍接触,都告诫自己不可以动心。
这人展现出来的财力和本领,都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对他的温柔和好,都不是出自本心的。
他在院子里转了半个小时,才把自己不该有的心思都摁下去了。
“叮……”
门铃第二声尚未响起,付方已经扑过去了,“别按!林哥还在睡觉!”
“你谁?”
付方擡头,男人穿着灰色长款大衣,一条咖色围巾包住了下巴,网上是金丝镜框,矜贵高傲。
付方拿不準这是谁,赶忙掏出电话想喊周粥来辨认一下,别又是个什麽前任。
他刚刚找到周粥的电话,周粥就疾步赶来,低声说,“是林总的弟弟。”
“冷总好。”周粥开门后伸手去接冷瑜手上的早餐。
冷瑜避开,蹙眉问,“这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