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大人早有準备:“自然是有证据,且人证物证俱在。”
五日前,有人看见皇骁司里擡了个人去乱葬岗。
胆大的好事者偷偷跟上去,等人走了,掀开草席将其腰间的玉佩摘下来拿去範家的当铺当了。
这玉佩正是範仁的。
範家因为範仁失蹤,满城在找人。
当铺管事的见这玉佩眼熟,便拿着去主家。
一来二去,範家人在乱葬岗把被虐杀的看不出人形的範仁给擡了回去。
严大人神情悲愤:“範大公子被戳瞎、毒哑,耳朵里被灌了水银,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了!”
五日前?
【顾持柏!我这手是杀人用的!不是给你……】
顾持柏想起卫霜戈当时又羞又恼的样子,眼底浮现出笑意来。
礼部尚书皱眉:“範仁失蹤?我怎麽没听说过,若是满城在找,不可能一点风声没有。”
刑部尚书小声道:“我听说了。”
礼部尚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麽帮姓严的说话?那可不是什麽好东西!
刑部尚书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皇帝没发话,顾持柏也没有什麽反应,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决定诈一诈严大人:“本官此前听闻範仁性子暴戾好色,后来似乎是受到了报複,他被人发现时——似乎就是你方才说的样子了。”
户部尚书垂着眼,没有人看见他眼中的异样。
当初,範仁被发现这副惨状时,範家人没有声张,当时在场的小厮也被他们悄悄处理了。
反正已经是废人了,倒不如留着,看日后有没有用处。
照理来说不应该有风声洩露出去才是。
刑部尚书是从何得知此事的?
---
範仁的事情在第26章
第89章 “可怜”的卫大人
户部尚书擡眼快速看了刑部尚书一眼,随即垂下眼。
当时他们猜测是卫霜戈记恨範表建,暗中对範仁下手的。
刑部尚书知道的这麽仔细,难道他也参与其中,还是卫霜戈曾经同他说起过?
罢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民间怎麽传的。
严大人神情严肃的批评刑部尚书:“欧阳大人也说了‘此前’、‘听闻’,谣传之事如何能当真?”
礼部尚书不乐意了:“严大人真有意思,你所说的不也只是範家的一面之词?”
老东西,仗着自己年纪大,还教训起欧阳大人来了。
礼部尚书见顾持柏不说话,又把话头转向他:“顾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时,皇帝也开口了:“卫卿几次早朝告假,朕多日不曾见他,顾卿可知他在做些什麽?”
顾持柏手持玉笏行礼后道:“禀陛下,他这几日不曾出过府,府上人皆可作证。”
严大人哼笑一声:“顾大人府上之人所言,如何能作数?”
顾持柏反问:“那範家人所言,又如何能作数?”
严大人皱眉,疾声厉色道:“顾大人这是强词夺理!人证物证俱在,範大公子又不曾犯错,即便是犯错,我朝律法也是严禁严刑拷打避免屈打成招的!”
几人争辩的时间里,皇帝已经想通了他们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对卫霜戈发难。
既然如此,那他就助他们一臂之力。
皇帝出声道:“此事容后再议。”
礼部尚书有些着急,有什麽好再议的,姓严的摆明了是来陷害卫霜戈的!
顾持柏居然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白瞎了卫霜戈送他的花!
刑部尚书对礼部尚书使了个眼色,微不可察的摇了下头。
礼部尚书咬咬牙,才忍住没有开口。
户部尚书的人又站出来两个,装模作样的劝皇帝尽快彻查此事。
皇帝眉头紧皱,像是有些为难。
“陛下生辰在即,你们就拿一个罪臣之子来给陛下添堵?”
礼部尚书到底没忍住,阴阳怪气道:“当初可是陛下开恩,否则範表建做的事诛九族都够了!那範仁是个怎麽货色严大人当真不知?!”
严大人被这样抵着面责问,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口不择言道:“车大人这般为卫大人着急申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二人——”
刑部尚书出声呵斥:“严大人慎言!”
顾持柏擡眼,目光清冷的看着严大人:“严大人,按照我朝律法,恶意诽谤、攻讦同僚,当鞭刑二十以示警醒的。”
严大人被顾持柏眼中的冷意惊到,他为了面子不愿意落于下风,一甩袖子硬气道:“陛下,他日查明,若是臣冤枉了卫大人,臣就一头撞在这盘龙柱上谢罪!”
礼部尚书小声嘀咕了一句:“撞盘龙柱是清官或者言官以死明志,你算哪根葱,也配撞盘龙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