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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内心清楚这卷轴上书写的都是事实,他也不会认的。
“你们皇骁司最擅长的就是捏造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过是在报複我当朝弹劾你!”
“哦。”
卫霜戈站起来,在刑具中挑选出来一柄柳叶般大小的刀。
擡脚踩住範仁的肩膀,脸皮子抽了一下,他很快就绷住表情。
暗骂一声“顾持柏,狗东西”。
“範大人,令郎的眼睛是随了尊夫人吧,跟葡萄似的。”
範仁惊恐万分想要摆脱卫霜戈。
他这一挣动,卫霜戈的腰感触是最直接的。
“你再动一下。”
卫霜戈黑着脸,脚上用力,把範仁的脑袋踩得紧贴着地面,他把刀丢开:“範大人可有什麽想说的?”
範表建脸上的肉抖动着:“卫霜戈,你岂敢……”
“啧,你看我敢不敢。”
卫霜戈弯腰食指和中指一戳一勾,直接把範仁的眼珠子抠了出来。
範仁疼的浑身抽搐两下,昏死过去。
“卫霜戈!!!”
範表建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不停的喘着粗气,眼睛开始翻白。
羡谕接连扎了三针,没让範表建昏过去。
她语气讽刺:“你儿子害人性命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卫霜戈似笑非笑道:“当初範大公子心情不好时,别人不过是多看了他一眼,就被剜去双眼,今日他也算是亲身体验一把了。”
範表建声嘶力竭道:“区区草芥如何能和我的儿子相提并论!我要杀了你们!”
卫霜戈在铜盆里洗洗手,接过帕子擦擦:“範大人似乎还是不準备说。”
他吩咐下去:“把範大公子的舌头割了、手筋脚筋挑断、耳朵灌上水银然后送回去。”
卫霜戈沖着範表建淡淡一笑:“範大人放心,我不会杀他,这样只是防止他出去乱说。”
範表建目眦欲裂:“卫霜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卫霜戈嗤笑一声:“这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说就换下一个。”
羡谕玩着长针,闻言问道:“换谁?”
卫霜戈随意道:“就换範彤吧,範家二公子,範大人儿子孙子衆多,一个一个来。
正好让範大人见识下皇骁司的手段,範大人放心,手上没人命的我不会动。”
羡谕对範表建说:“你可千万先别急着招啊,让我见识下範家到底有多少头牲口。”
卫霜戈咳了一声:“别用牲口来形容他们。”
毕竟他骂顾持柏是牲口了,这些人跟顾持柏相比差到十万八千里开外了。
範表建脸上闪过挣扎,片刻后,他无力的垂下头:“我招,我招!”
第27章 细颈玉瓶
“我都招。”
範表建哀求道:“能不能别伤害我的仁儿?”
割去舌头、挑断手筋脚筋、耳朵再灌上水银,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废人了。
卫霜戈一口拒绝:“不能,如果你招的慢了、迟了,我不能保证你其他孙儿还是完整的。”
“头儿,你这话听着忒吓人。”
羡谕搓搓胳膊。
卫霜戈瞥了她一眼:“你有脸说我?”
羡谕默默擡头看天花板上她养的大蜘蛛,多可爱啊,圆圆的肚子,毛茸茸的腿。
卫霜戈擡手,手下把範仁拖走。
範表建看着地上的血迹,一口气差点又没提上来。
羡谕又给他扎了几针,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要招就,赶紧的,再不找就把你家饭桶拖过来了。”
範表建面色灰败,他问:“卫大人想知道什麽?”
卫霜戈吐出三个字:“私铸钱。”
範表建不知道私铸钱是从何处而来,他只知道私铸钱每次会通过府里采买物资的方式,藏在箱子、筐子等容器的底部,在範府做中转。
他想办法将这些钱兑换成银子和银票,每次都能从中捞点油水。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户部尚书找上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卫霜戈擡眼问:“采买物资的店铺与私铸钱有关的,有哪些?”
範表建喘了粗气,如实回答:“四季来粮铺、高升酒肆、金玉食肆、清远布庄。”
问到自己想要的,卫霜戈扭头看向门口:“华师师还没来?”
“来了来了,真是的用到人家的时候催的跟什麽似的。”
华师师婷婷袅袅的走进来,青葱玉指捂着鼻子,柳眉拧起:“什麽时候能别让我在刑房里作画?难闻死了!”
羡谕白了她一眼:“知足吧你,除了画画你都不用做别的。”
华师师笑容清浅:“谕妹妹若是会画,也可以像我这般除了画画不用做别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