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过那麽多次,你都没有出现,时间过去那麽久,久到那些日子里,我真的认为你不爱我了,于是又开始在夜深人静时后悔,当时是不是走得太决绝?
现在你告诉我,你就在离我那麽近的地方,却连去见一见我都不肯。
江觉厌用力地咬下去,丝毫不顾及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大力吮吸,将那些铁鏽味的液体咽进肚子里。
谢余任由他在自己的口腔里肆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只有越收越紧的胳膊,暴露了他同样不平静的内心。
这让这个吻丝毫不像一个吻,更像是残暴的君王单方面对敌人的入侵,充满了感情的宣洩。
直到许久后,江觉厌才慢慢停下来。
他松开紧拽着谢余衣领的手,心里的恼火总算是下去了,不过目光触及谢余鲜血淋漓的唇时,又忍不住一顿。
他确实下了狠手。
谢余的唇上没有一处完好,到处都是被咬破了皮的小口子,不用想就知道,这两天怕是吃饭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江觉厌又觉得心疼了,欺负谢余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每每才欺负了他,第一个后悔的就是江觉厌。不仅得不到报複的痛快,反而又要折进去满腔的心疼。
可是谢余却不在意这些,把江觉厌抱在怀里,低声问道:“还生气吗?”
江觉厌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仰头,仔细查看谢余的伤口,下意识想用手去触摸,可是还没碰到就反应过来收回,转而换作唇舌温柔地舔舐。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是羽毛一样掠过,湿润的唾液顺着相融的部分滋润着伤口,好像真的起到了作用,谢余并不怎麽感到痛。
他于是道:“江江放心,我不痛,伤口也不深,过两天结痂了就好。”
江觉厌不吭声,谢余无可奈何,继续说下去:“是我做错了事,江江该惩罚我才对,怎麽又惹得你难过了?”
江觉厌往后撤,狭长的眼睛看向谢余,“罚你?”
他哼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在罚你呢?还是罚我自己。”
谢余插不上话,捉住江江的手想落下一个吻,却被反应过来的江觉厌狠狠地抽回手。
谢余这次终于委屈了,“江江?”
怎麽连亲都不能亲了?
江觉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乱亲,嘴上都是口子,你不怕疼,我还怕有细菌呢。”
说完,他又看了看空气中都飘浮着灰尘的房间,也不敢再待下去,带着谢余离开了。
他们回到了公寓,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默契地接吻。
正是中午,金色的阳光照进了室内,在玄关处折射出阴影与光明的划分。
而江觉厌和谢余,就躲在那仅剩的阴影里,迫不及待地摸索起对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阴影与光明的界限不断改变,江觉厌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璀璨的阳光下,在他凝出的汗滴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谢余……”
他轻轻唤道,换来一个温柔的吻。
.
他们在公寓住了下来,白天没事的时候一起去超市,然后再一起準备晚餐。虽然比起帮忙,江觉厌更像是在添乱,但两个人黏在一起,就是做什麽都好。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躲在房间里□□做的事,不过有时,也会手牵着手,在楼下散散步。
除此之外,谢余还特意去附近的大超市买回来一个抱枕,黑白格子花纹的,是两个人都会喜欢的那种款式。
他把抱枕拿给江觉厌时,语气里满是笑意:“我们的。”
江觉厌能怎麽办呢?江觉厌只好身体力行地表示,他很喜欢这个抱枕。具体表现为他抱着抱枕,谢余抱着他。
到了后来,江觉厌真的有些恼了。
谢余就亲亲他,一遍遍地唤着江江,直把江觉厌叫得耳根发软心头恼火。
这条可恶的呆头鱼,就会这一套!
他恨恨地想到,在谢余再次亲过来时闭上眼睛,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谢余垂眸,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得意笑容,凑过去又要了一个亲亲。
江觉厌权当自己感觉不到,任由谢余抱着自己走来走去,好像谢余是一棵树,而他是长在上面的一条藤蔓。而这棵树还会动,带着藤蔓到处跑。
江觉厌不理他,谢余就不断地亲他,也不要求他回应,只是任由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他好像就心满意足了。
江觉厌闭着眼睛,其余的感官却更清晰了,尤其是唇上,属于另一个人稍显粗糙的感觉十分清楚。
哪怕不去看,江觉厌也能猜到,那些痕迹是什麽样子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