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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关我事?你要真像你说的那麽在乎凤曲哥哥,就拿出行动,别只知道动嘴皮子。”
“我行动了,可他总是不要!”
两人争执不下,吵得面红耳赤,好几回都要动手,全靠凤曲挡在中间。
直到阿枝一声冷笑:“等你的钱都是你自己挣的而不是十步宗抢的,再来下你那一厢情愿的聘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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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聘礼什麽?聘什麽礼?什麽聘礼?
凤曲脑瓜嗡嗡作响,连拦着莫饮剑的手都跟着松了一下。
这一松不打紧,正好给了莫饮剑一指头戳到他眉心的机会:“你以为本少主做不到?!好!夫人你等我!!”
……啊???
莫饮剑来也匆匆跑也匆匆,撂下狠话,便把衣摆一甩,气势汹汹地沖出门去。
徒留凤曲在原地瞪直了眼,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等等,天都快黑了……”
阿枝则往凤曲怀里一钻,同样气鼓鼓说:“气死我啦!肚子都气痛了!凤曲哥哥帮我揉肚子!”
………你们年轻人火气怎麽都这麽旺啊!!
凤曲原本想追出去找莫饮剑,但莫饮剑撒腿跑起来也是真快,一溜烟儿已经不见了蹤影。
转头看阿枝当真面色煞白,捂着肚子咋咋呼呼,凤曲心中叫苦,只得留下来帮他按揉腹部:“你就不能不气他吗?”
阿枝扭过头:“是他先得罪我的。”
凤曲一心二用,一边担心阿枝的身体,一边又朝窗外张望。
时值日暮,云霞沉甸甸地没入山后。原先暗淡一片的红云,好像被风浣洗一新,展开来又是一派澄澈广袤的天幕。
不知道莫饮剑能去哪里,但他作为十步宗少主,在自家地界总不会受欺负。
安抚好阿枝,凤曲下楼找店主交代几句,请他等莫饮剑回来后帮忙备些热菜。莫饮剑负气出走,等他想起饿时,只怕外店都打烊了。
接着便是入夜,凤曲没睡,留了一丝清明打坐。
不知几时几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钻上二楼。店主压低了嗓音说话,来人则是一副恼羞成怒的语气,大喊道:“我才不饿,不要他管!”
得,还怄着呢。
凤曲摇摇头,歇了再去找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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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凤曲也得频频外出给商别意画像。
莫饮剑怨气未消,总是早出晚归,好像刻意避开了他,一连多日都不见蹤影。只有留守客栈的店主和阿枝偶尔代他报个平安。
至于阿蕊,她也逃脱了官兵的追捕,每当凤曲来找商别意,都能看她正襟危坐地守在边上。
“我不会给你伤害公子的机会。”女孩一板一眼地说。
凤曲佯作失聪,从来不和她计较。
画像画到中途,凤曲买了各家彩墨,红绿青紫,都缀在画中人的衫上。
这不是商别意惯常的衣着,但凤曲偏就浓墨重彩地画了下去,商别意也毫不反对。
“你为什麽给公子戴枷项?”
“那是长命锁。”
“腰上又是什麽刑具?”
“那就是普通的金玉腰封。”
阿蕊鼓着脸,默默看着,还是忍不住挑刺:“比公子本人差远了。”
凤曲也好脾气地颔首:“不足他的风华万一。”
商别意含笑加入进来:“若连我的万一都不如,到时要画阿鹿和吹玉可该如何是好。”
凤曲答:“吹玉重在眼眉姿容、阿鹿重在风骨仪态。你与他们不同。”
“我是重在哪里?”
“公子是方圆得宜,轻重适当,所以不好画。”
阿蕊听不懂了,支着脑袋在旁小寐。
商别意隔着两三尺的距离,听他信口开河,眼睛却弯成月牙,许久轻轻一笑:“好个‘方圆得宜,轻重适当’。”
那不就是天生的商贾,天生的左右逢源。
也真是他为自己选好的道路。
又是昏暮。商别意体力不支,一日只能清醒一两个时辰,凤曲画够时长,起身向他告别。
不过今天有些不巧,收拾画具的时候,外边陡然下起了大雨。
噼噼啪啪的雨声好像要砸坏屋檐,呼啸急吼的疾风也不甘示弱,刚一露面,就召来了天边的雷霆万钧。
商别意强打精神:“下雨了,凤曲要不要留宿一晚?”
凤曲摇头:“还有人等我回去。”
“是十步宗那位少主吗?”
“除了他也有别人。”
商别意笑了笑:“想来还是稀奇。吹玉小心到那副模样,竟然能让你和莫少主一道。总不会是舍弟太过缠人,惹得凤曲不快了吧?”
“您多虑了。”凤曲打量着天色,商别意转而对阿蕊吩咐:“阿蕊,凤曲没有带伞,你帮忙找一把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