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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曲迟疑一会儿,叫出他的名字:“谢少侠?”

那边在为你吵架呢,不去看看热闹吗?

谢昨秋身形一滞,慢慢擡起脸来。

他的脸色总是阴惨惨的一片死白,乍一看会让人疑心是个病入膏肓的患者,但细看的话,远不至于那麽岌岌可危。

谢昨秋的性格实在软弱可欺,长相也不出衆,凤曲打量之下,更没看出他有什麽深藏不露的武功——这样的人,却让楚扬灵对他再三维护,不惜和邱榭顶嘴,怎麽想都有些可疑。

“倾少侠……”谢昨秋弱弱地叫出他的名字,凤曲唯恐吓到他,引来楚扬灵和自己打架,只是笑笑便想离开。

谢昨秋却微垂眼睫,再开口叫住了他:“倾少侠,你对阿露姑娘有什麽想法吗?”

凤曲的脚步一顿:“什麽?”

谢昨秋便擡起眼来,神色虽然局促,却莫名显出几分义不容辞的坚决:“阿露姑娘……或者说,就是阿鹿。他今天没有投我的票,否则和你平票的就该是我了。我很高兴,我知道,他还记得我,所以……我想知道,现在陪着他的你,对他是怎样的看法?”

“……你也是为了‘那个’而接近他的人之一吗?”

第063章 第二夜

脚步声从两人的头顶传来。

楼梯上徐徐走下一道身影,步子犹如凿在骨缝一般,莫名给人以警告的意味。伴随着一股清淡的香风,不戴幕篱、也不蒙眼的秦鹿来到二楼,描有金竹纹饰的玉镯一抖,瘦削白皙的手腕正向凤曲递来。

凤曲本能地一接,二人掌心相合,秦鹿的话音同时响起:

“——谢少侠在同我夫君说什麽悄悄话呢?”

他来得正是时候。

一同下楼的还有桑拂和灯玄二人。

他们刚刚似在三楼谈话,这会儿灯玄和秦鹿都神色如常,桑拂的脸上却是阴云密布。看到凤曲在此,桑拂才压下眉间隐隐的不悦,对他抿了一个客气的笑。

谢昨秋被秦鹿一点,立刻收敛了之前质疑的口吻,转道:“只是閑聊。阿露姑娘在找倾少侠吗?”

秦鹿笑答:“正是。”他极其自然地拉过凤曲,把人往自己的身后一护,接着道,“既然谢少侠只是閑聊,妾身倒有些私房话想和夫君说道,先失陪了。”

谢昨秋的表情变了又变,却像对秦鹿深怀忌惮似的,最终没有做声。桑拂和灯玄也与秦鹿告别,三路人客气而礼,各自散去。

凤曲惦记着谢昨秋口中的“那个”,但他说得太过隐晦,任凤曲怎麽琢磨,也只能猜测是关于“天权”、“瑶城侯世子”之类的身份。

直到秦鹿领他返回房间,脚步一停,转首见凤曲毫无察觉,仍在低头苦思,就这麽亦步亦趋地跟进了自己的卧房。秦鹿扫他一眼,喉间洩出一声笑来,恢複了平素的男声:“……小凤儿,这是在投怀送抱、自荐枕席?”

凤曲悚然一惊,后背渗出汗来:“啊。”

他急忙退了几步,本想退出房间,秦鹿恰好弹出一指劲风,房门倏地关合,同凤曲后退的脊背相抵。

“玩笑而已,不是有意冒犯你的。”秦鹿看出他毫不掩饰的惊惧,收敛笑意,虚空对桌边的圆凳一指,“……要喝茶吗?”

凤曲乖乖坐到凳上,鼻尖萦绕着轻浮的香气,是从窗边探进的一藤淩霄。秦鹿挽袖倒茶,动作间全无在外人眼里那副亲昵无度的意味,反而循规蹈矩、客气疏离。

温热的茶烟喷在下颌,凤曲的脸也跟着发红。待秦鹿坐好,凤曲开口:“你以前认识谢昨秋吗?”

秦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怎麽说?”

“……他和我都报问灵,你若支持我,又不认识他,为什麽不投他的票?总不能你真觉得桑栩是叛教者吧?”

“唔。”秦鹿反问,“照这个逻辑,我不该也投九万里一票?”

凤曲一呆,思考片刻:“当时九万里最后发言,好像没什麽人提到他。就算投他,他也不会出局吧?”

秦鹿轻声笑笑:“这不是能想明白麽。”

和单纯的游戏不同,他们这帮人并非陌生,而是有着千丝万缕利益沖突的不同团体。十二人中,就有五支队伍和两个形单影只的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哪怕只是为了积分,也绝不可能单纯地把游戏当作正经。

他们不是真的要推翻叛教者,也不是真的要让自己的阵营获胜。而是要思考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办法,让自己的队伍利益最大化。

更不提还有暗中的谋算……像谢昨秋、桑拂、云镜生,凤曲都笃定他们不可能只是为考试而来。

“但是,就算你投谢昨秋,他也不过是和我平票辩论。你是怕他被置于险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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