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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曲呼吸一窒,立刻明白了他说的是春生等人。

春生之死,也一直是凤曲心头的一块巨石。只是他要忙碌的事情实在太多,无法逗留瑶城,但看着花游笑面露痛惜,凤曲赶紧安慰:“我知道这件事,那兇手实在是恶毒。但你也不要太着急,瑶城的‘天权’大人已经亲自接管这起案子了,他是个好人,一定会把兇手绳之以法。”

花游笑静静看了过来:“你说秦鹿吗?”

凤曲点头:“是他……我知道他风评一般,可能没办法立刻说服你,但我保证,‘天权’在正事上都很认真,交给他,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然而花游笑的脸色依然没有转好。

相反,他眉心的愁绪越发凝重,越看凤曲信誓旦旦的模样,花游笑就越往肚子里再灌几碗黄酒。

直灌到凤曲连声叫停,花游笑自己也终于挥开了所有的冷静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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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一拍木桌,哑声道:“叫人把我弟兄勒死后弃尸河里的,就是秦鹿。”

仿佛惊雷过天,凤曲一瞬间僵在原地。

浑身热血退去,四肢百骸冰凉一片:“……什麽?”

凤曲猛地喘几口气,放下酒碗,努力笑说:“不不不,你误会他了。‘天权’只是看着不着调而已,他本人其实不坏,你是听谁污蔑他的?你知道,‘天权’风评不好嘛……”

“你不用装作不熟,我知道他就在你队里。”

“……”

凤曲的面上苍白一片,久久才“啊”了一声:“所以你追着我们不放。”

“是。”

“你是为了报複他,才对我们下手。”

“是。”

“那你一定有很充分的证据,证明是‘天权’……秦鹿杀害了那些花子。”

“是。”

“你……连秦鹿答应我会找出真兇的事,也知道吗?”

花游笑闭眼半晌,答:“是。”

“我也不清楚秦鹿为什麽要杀他们,但我非常确定,至少被丢进河里的那几个弟兄,都是秦鹿派人做的。”花游笑叹息说,“我原本是想把你们一起报複了,但现在你们平了宣州瘟疫,我也不能恩将仇报。不过,现在这样说不定比单纯的报複还让你难受吧?”

凤曲不语。

花游笑垂首道:“我很抱歉。”

凤曲却站了起来,惨白着脸,摇摇晃晃地对他弯腰:“……我才该说,非常抱歉。”

-

凤曲在黄昏时分才返回住处,秦鹿恰好在庭内乘凉,看他神色不佳,笑吟吟问:“夫君怎麽不开心?是不是被那花子押着结拜,坏了心情?”

凤曲转眼看他。

为了映衬凤曲的青衣,秦鹿今日也换了一身玉兰花纹的烟青色罗裙。远远看去,犹如沉静的湖光,烟水相映,潋滟而静好。

可就是这个待他极尽温柔宠溺的“姐姐”,竟然是花游笑口中的杀人犯。

不,其实他早就知道秦鹿一定沾过人血。

他连五十弦都接受了,没道理不能谅解秦鹿——他毕竟是瑶城的主人,为了瑶城的安宁,杀伐果断是一位掌权者必须的能力。

他所不能接受的……

是欺骗。

凤曲静静看向了秦鹿,不受控制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河里捞起来的浮尸,到现在还没查明兇手吗?”

秦鹿摇晃的折扇骤然间停了。

那双金瞳不见了往日的笑意,二人之间相隔尺余,却似万丈绝壑,再难逾越。

最终,秦鹿道:“是啊。要我再催催吗?”

回答他的是凤曲的背影。

两名影卫从暗里窜出:“大人,要不要和倾少侠说明……”

折扇收叠,秦鹿的话音冷冽无比:“退下。”

-

此刻,远在瑶城,一名少年剑客同样收到了来自且去岛的书信。

他拆开信筒,皱巴巴的信纸上是常神医代笔的一行小字:“收到青娥来信,他们已经不在瑶城。托你转告之事,我已写信告知青娥,不用你再跑腿。海内危险,你当火速赶回,不要耽误。”

少年看得眉心深皱,恨不得把信纸撕个粉碎。

他颠簸许久才到瑶城,刚开始打听师兄不到三日,这封信简直是兜头一盆冷水。

好在,来瑶城一趟也不算毫无收获,有关“且去岛倾凤曲”的传闻渐渐在瑶城传开,许多人都盛赞师兄的风采,江容只是旁听,也觉得与有荣焉。

“听说倾少侠的武功极好,刚到瑶城就爬上了万丈绝壁,连‘天权’都对他刮目相看!”

哼,区区悬崖,那可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师兄!

“不仅如此,倾少侠长得也是昳丽无匹。他刚去天香楼,可是被商二公子亲自接见,你想想,那得是何等风华?能让商二公子都为他折腰,放下天香楼陪他考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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