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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的意思。”商吹玉答,“他是个单纯的人,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不谙世事的类型吗?”

商别意支吾一声:“他单纯吗?”

“——单纯的人,撒谎时可不会这麽信手拈来。你也看到了吧,你的‘老师’没有犹豫多久就站在了我这一边,是个非常称职的帮兇。”

商吹玉渐渐攥紧了拳:“你想要什麽?”

商别意低笑出声,这才伸来左手,摊开掌心:“你也尊重他的意愿吧,方敬远的事,就到此为止了。”

“……”

“吹玉,父亲还在找呢——那个在天香楼和他对抗的,你的‘红颜知己’。”

“我不明白。”

“是吗?那就有点难办了。早知道陪在凤曲身边的是这麽愚钝的人,就算我把方敬远的事全都推给他,他也无法反抗吧?且去岛没落这麽多年,想必天越门会很珍惜这个捧高踩低的机会。”

一滴冷汗从商吹玉的额上沁出。

于是,那封从方敬远房里搜出的信,最后有可能指证“元兇”的证物,也终于被商吹玉迟疑着摸出袖口。

商别意笑容更盛:“我不再问你为什麽叫他‘老师’,你也放下所谓的真相,尊重凤曲的选择罢。”

“你到底想怎麽样?”

“烧掉它,这也是为了保护包庇我的‘帮兇’。”商别意道,“为了他,你应该什麽都能做吧,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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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掉了……?”凤曲愣愣地问,“是说……方敬远的死,再也不能查出真相了?”

穆青娥也问:“怎麽无缘无故被烧掉了?不会是你包庇你哥哥吧?”

“我没有。”商吹玉一惊,唯恐凤曲也和穆青娥一样想法,着急地解释,“老师,我没有想包庇他,我是——”

凤曲连忙安抚:“青娥只是说说,我知道你不会。”

“那封信烧掉是最好的。如果滞留在天越门或者老师手里,商别意随时能借搜查证据的理由来找麻烦。秦鹿一定也猜到了这是商别意的圈套,可现在受委屈的只有天越门,既然商别意想要到此为止,我也不希望再让老师牵扯其中……”

商吹玉说着说着,又不自觉耷拉眉眼:“我又自作主张了,对不起老师。”

凤曲也没想到,商吹玉看着目无下尘,竟然暗地里为他思考了这麽多。

恐怕对商吹玉来说,要做出这种抉择也不轻松。

但——这样轻飘飘揭过方敬远的一条人命,他又觉得沉重,实在无法原凉自己。

就连前不久为春生义愤填膺的样子,现在想来都觉得讽刺。

穆青娥道:“说到底,天越门和商别意不过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用不着我们同情。”

凤曲默默不言,可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站在穆青娥的那边,还是正在内心里挣扎,发出仅自己可听的抗议。

「穆青娥没有说错。」阿珉道,「不杀方敬远,那晚死的就是你和商别意。」

“我知道,可是方敬远……”

「比起纠结方敬远,商吹玉还在等你的答複。」

什麽答複?

凤曲一头雾水擡起头来,果然如阿珉所言,方才冷静自持的商吹玉,这会儿正低垂眼睫,格外紧张地摩挲指腹。

此刻的他半点看不出在玉台之上清冷华贵的傲慢,更多的是少年人忐忑不安的沮丧。

烧得通红的耳尖露出黑发之外,还有商吹玉偷偷望过来时,右眼下的红痣也和耳尖悄然照应。

这小孩看上去,好像快急哭了。

“吹玉是担心这个吗?”凤曲恍然回神,拍拍商吹玉的手,“没事的啊,方敬远的事怪也只能怪我,怎麽能牵扯你呢?比起那个,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信的事吗?”

商吹玉的表情更沮丧了:“不是……可是……”

穆青娥啧一声:“笨,这是你心心念念的二公子的投名状啊。”

凤曲继续眨巴眼睛:“诶?”

商吹玉也猛擡起头,结结巴巴:“真的吗?是心、心心念念……?”

这一句,在座两个人都通红了脸。

只有穆青娥偏头啧啧,收拾起药箱里的各项器具,乒乓作响,宛如一阵风过时此起彼伏的风铃声。

便在此时,窗外传来同样清越的大笑:“哈!你这儿好热闹啊boss大人!”

凤曲正愁不能转移话题,应声急忙望了过去,表情却比之前更加僵硬:“你是……”

这位不速之客来得太过突兀。

她一手扶着窗棂,微微矮下的脑袋正朝房间里钻。半条腿已经迈入这里,而那双面具里的眼睛对凤曲眨了一眨,闷闷地一笑。

穆青娥立时掷出一排银针,商吹玉更是神色骤冷,澎湃的内力倾轧而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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