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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弟子都得给金山磕一个;

老弟子快出师了也得去抱着啃一口。

他现在就很想啃一口。

三千两金。

而天越门已经彻底沉默了。

他们沉默不仅仅是因为三千两金这个让人绝望的数字,更是因为对方提出“三千两金”时根本没有犹豫。

好像三千两金不过如此,是能随意挂在嘴边的小小价格。

他们犹不死心地看向那间厢房。

那间神秘的“天字号吟荷居”。

“师兄,那家伙敢出这麽高的价格,不可能就为了一个女人。要我说,今晚的花魁肯定会知道考试的事。”

“是啊师兄,三千两金买一个女人太离奇了,楼上那人怎麽看都是奔着盟主之位去的。”

“咱们天越门就算拿不下盟主,也不能在瑶城就被人小瞧啊!”

嗡嗡的噪音吵得大师兄头疼,他擡手制止了一衆同门,眸中晦暗不明。

但郁郁许久,大师兄还是哑声道:“输了就是输了,由他去吧!”

同门一阵不满,都被师兄一瞪,再多怨言也只好咽回了肚子。

只有其中一人眸光微暗,大师兄看他一眼:“少主以为呢?”

少主没有回答,却默默站了起来:“我出去透会儿风。”

台下告一段落,锦秋的身价到此定音。

反观楼上,穆青娥还在笑话,凤曲被这些金啊银的吵得头疼,急忙寻个借口推门而出。

走廊里的香风比房间更浓,凤曲迎面吸入一口,更是呛得头晕,弓腰咳嗽起来。

正想和阿珉吐槽,一张手帕却适时递了过来。

凤曲周身一僵,才意识到走廊里除了他,不知何时还站着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

对方身穿靛蓝色锦袍,玉绶金冠,祥云纹的青色抹额束在眉上。

“少侠是初次造访吧?天香楼的香料的确熏得太重了些。”

头顶传来的话音相当温柔,凤曲怔怔地擡头,看清了他的容貌。

那是一张清冷却柔和的俊脸,长眉如弓、唇薄似刀。看上去是一副淡漠到接近刻薄的长相,可他脸上盈笑,亲和而不失分寸,只让人觉得清雅高贵。

“这块手帕染过清心宁神的香料,如不嫌弃,少侠不妨试试。”

凤曲迟疑片刻,实在不忍拒绝这样亲切的人,于是接过去,小小地嗅了一口。

一股冷香果然传了过来,比之梅花更淡,比之香木更雅,凤曲晕晕的脑袋也跟着随之安宁些许,急忙想把手帕归还。

但男人含笑摆了摆手:“在下与少侠有缘,这就作为见面礼罢。”

说罢,他向凤曲拱手作礼,接着走向了隔壁的厢房。

回头对凤曲微微一笑,男人推门进去,房门也静悄悄关合。

凤曲在原地愣了许久。

直到冷香再度唤回他的理智,凤曲才意识到一件极为可怖的事实。

那个好看的男人,走进了天字号吟荷居。

「商别意。」

阿珉淡淡的话音响起:「虽然前世我和他素未谋面,但气质容貌都和传闻里的商别意极为相似。」

“可不是说他病得不轻吗?还能出门?”

「刚才看他气色,确实像是重病之人。」

“病得不轻还要亲自过来……难道花魁大选真的和‘天权’信物有关?”

阿珉不语,同样陷入沉思。

他们完全不了解花魁和“天权”有无关系,这也是衆人不敢冒进的原因之一。

毕竟题干只是“第一美人”,要把第一美人的文义缩小到区区“花魁”,觉得牵强的也不只凤曲一队。

可商别意竟然出了三千两金来赌这个可能。

该说凤仪山庄财大气粗,还是商别意真的掌握了普通人不知道的信息?

凤曲的脑袋更痛了。

-

锦秋之后,再也没有那麽离谱的高价。

无论城内城外,前来一赌的侠客们都像霜打的茄子,被三千两金震得魂不守舍,再无心思和后来人竞价。

三更酒后,就到了花魁游街的时辰。

锦秋姑娘身着红衣,金钗玉环,笑靥嫣然。

也不怪她能豔压群芳,以锦秋的绰约风姿,要说倾国倾城并不为过。只是三千两金的震撼还未消失,凤曲看着锦秋摇曳生姿的背影,几乎要把她看成行走的三千两金。

现在天香楼要把三千两金捧出去给人开眼了。

丝弦管乐衬托着婀娜的锦秋,衆人擡着大轿,游街去也。

凤曲就静静呆在包厢,今晚扑了个空,他和穆青娥都打不起精神。

一切回到原点。

“天权”要找的“第一美人”,他俩还是毫无收获。

可是距离印象里的天权出逃事件,已经不剩几天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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